“嗯,阴云惨惨,不见天日,再加上出酒店房门时意外落下了手机,不得折回一趟……处处不顺,不祥的预兆啊。”
“继迷信思想之后,你还兼职神棍了?”霍染因。
“这是预言家的灵感。”纪询。
“什么灵感,”霍染因头疼,“明明按照逻辑分析,也能分析出我们在琴市滞留得越久,那些人来的概率就越高。”
“可是预言家比侦探时髦,我想在你面前更时髦一点。”
“……”霍染因。
那只灵动的大猫又滚过霍染因的心头。
你天天看着这只猫,觉得它趾高气扬摇头晃脑的模样怎么看怎么讨打。但当你真正碰到它的身体,本来应该教训它的手,又只会轻抚它温热的身体,观察它的毛皮是否一如过去鲜亮。
以后……
霍染因心中掠过一道半晴半阴的云。
不会被纪询吃得死死的吧?
交谈之间,他们已经走到了酒店前的马路旁,纪询看见一辆的士,伸手招呼。
绿色的的士打出转向灯,缓缓停靠在他们面前,但在纪询即将打开停下车子的车门之前,斜刺里突然冲出个年轻人,抢先他们一步,进了车子里。
车门“砰”地关上,挤出年轻人变了调的嚷嚷声:
“我先来的,这车我的,你们别挤!”
纪询倒也没想挤。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迟了,的士已经开走了。纪询和霍染因只好继续在路边等着,好在马上又有一辆绿色空车的士朝这条路驶来。
纪询赶紧招手。
的士停下。
纪询这回先警觉地左右看看,没看见再来抢车的人,才拉开车门,顺顺利利上了后座,对前头的士师傅说:
“去走马山山脚。”
“好嘞,坐稳了——”这辆的士车的师傅有张白嫩柔软,如同满月的亲和大圆脸,声音却是粗犷爽朗的,一脚油门,车子飞驰而出。
走马山是他们今天的第一站,也是琴市市内一座非常大的山脉,山上山头极多,自然,寺庙也极多,从山上到山下,还有一条专门的环山银杏路,曲曲折折,自天空俯瞰,如条金链子环绕整座山,自然,现在这个季节,是没有这种风景的。
车上无聊,纪询玩了会儿手机,自然得和霍染因聊天。
正好他们两个人都坐在后座,沟通起来特别方便,纪询说:“其实从昨晚到现在,我一直在想为什么故事的最后矮个子会换牌子……”
他娓娓说来:
“假设真有其事,老胡确实目击了一场凶杀,那也有这几种可能。
一、如他所说,他是无辜的旁观者
那矮个子确实调换了牌子,他的动机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