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大多数摇头,最后有个也在柳城打过工的人,他干的是建筑搬砖的农民工,想了又想,不是很确定的说:“我知道一个,但和张信有是肯定无关的。就当初和我一道打工的老齐,07年死了个女儿,他女儿又聋又哑,不好养啊,好像就因为耳朵聋不小心让车撞死了?哎呀具体我也不知道,反正死了他倒是解脱转运。他儿子可争气了,读书考上了首都的大学,很厉害的,据说都在首都买房了,就是他和他老婆命短,儿子出息了自己老两口人没了。”
这听着只是对自己同起点却因为子孙际遇不同的牢骚,纪询和霍染因起初也只是当异闻听着,毕竟这位走访对象话很多。
等出门口时,霍染因看向纪询因为无聊在手上上下抛动的钥匙扣,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身问那个大爷:“那个死去的女孩子葬在哪儿?和张信有祖坟是同一个地方吗?”
大爷愣了好一会儿:“……这,应该在吧,这些年都让统一葬公墓。”
出了这位大爷的房门,走在小镇的路上,纪询同霍染因闲聊。
“你觉得这和莫耐的案子有关?”
“现在言之过早。但这多少也算值得注意的一点消息。”
办案就是这样,在茫无头绪的时候,再微小的消息,你也得去关注,也许破案的钥匙就藏在那不起眼的小角落。
纪询没什么意见,和霍染因一起,跑了趟“老齐”家。
“老齐”家里,儿子在首都,父母连同女儿都死了,但屋子里倒是有人,是给他们家看门的亲戚,霍染因将警官证拿出来,亲戚倒是很愿意说说话。
“老齐家两个孩子,一个叫齐梦,一个叫齐远,要我说啊,老齐也是个妙人,给孩子取的名字都应了人生。”
“不是他取的,当年找了个算命先生算出来的,是个有本事的。”亲戚的老婆在厨房里插了句嘴。这点小小的插曲没有影响他们的交谈。
“齐梦这娃,我知道,命苦。她不是被车撞死的,是在老齐的工地跳楼跳死的。”
“自杀?”
“应该是自杀吧,也没听说什么别的事情,反正就好好的一天,小女娃自己跳死了,回头问老齐两口子孩子为什么跳,两口子也一问三不知,不过大家也理解,养个聋哑女孩不容易。因为这事,老齐两口子还被工头骂了一通,解雇了。那年过年,老齐在亲戚间骂了很久,说女儿是赔钱货,好不容易养这么大,一点良心都没有,死就死了,还耽误她弟弟读书上课。”
“怎么就耽误她弟弟了?”纪询插了句嘴,“被这个工地解雇了,再去别的工地干活不就好了,实在说不上耽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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