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染因说完这串分析之后,曾鹏的住所已在眼前。
霍染因抬手敲门。
敲了两下,里头的人将门打开,曾鹏出现。
一日不见,自拘留所里出来是还好端端的曾鹏不知遇见了什么,已经鼻青脸肿步伐趔趄,还曲着一只手捂肚子,好像被一群人狠狠教训了一顿。
他开门看见霍染因和纪询,瞬间用力,想要将门重新关上。
但霍染因比曾鹏更快,同时发力,将门彻底推开。
曾鹏被这力量推得一个踉跄,返身朝窗户跑去,拉开窗抬脚跨了上去,而后立即被霍染因狠狠拽住,扯肘扣在地面。
一切发生在兔起鹘落之间。
纪询两手插兜,一动不动站在门口,自曾鹏开门时就打了的哈欠到现在还没打完,依然含个尾巴在口中。
半晌,他抬手,按下因发困而生理性沁出泪水的眼睛,有气无力说霍染因:
“拦什么拦,三楼呢,就该让他跳下去,摔断一只胳膊半条腿,以后三个月都呆在床上,随见随在,随问随答。你现在按了他,好了,对方赶明儿去局里大门口一躺,把脸上身上不知从哪里蹭来的伤痕一露,先告你个暴力执法,再两腿一撒欢,跑个没影,你往哪里逮人去?”
一阵诡异的静默。
余下两人全看向纪询,内心于同时间,轻轻滑过一行字:
是个狠人。
第二十章 赌徒分两种,一种不信自己会输,一种以为自己输得起。
纪询说完了,看两人一动不动,面露困惑:“怎么,你们打算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聊天谈心,不累吗?”
霍染因站起身,顺便把地上的曾鹏拽起来。
曾鹏低着头,乱糟糟的头发遮住他的眼睛,也让他脸上的伤痕更加突出,他左脸颊不知被谁狠狠揍了一拳,肿得老高,像含了个鹌鹑蛋在嘴巴里:“我昨天没犯事吧,两位警察来我这个狗窝干什么?
“没犯事你跑这么快干什么。还激动得想跳楼,日子太无聊了,跳着玩吗?”纪询踏入房间,随手关门,“再纠正一点,我可不是警察,不过一个不辞辛苦见义勇为配合警方的模范市民。”
他说完了,感觉霍染因的视线轻飘飘落在自己脸上。
要不是今天晚上真的太累,他能给霍染因做个鬼脸,接着他就听见霍染因单刀直入问曾鹏:“毒藏在哪里?”
曾鹏猛地抬头!
他阴沉的眼自乱糟糟的头发下看向霍染因:“警官,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止曾鹏,纪询都在心中吹了声口哨。
哇哦。
二支新队长这份雷厉风行真不是盖的。
而且这么不怕打草惊蛇,是因为他已经胸有成竹了?
曾鹏说什么做什么都不影响霍染因的判断。他拿出手铐,将曾鹏两手铐住,目光一寸寸环视这个简陋的一居室:“毒就在你的屋子里。它藏在……”
这时,门突然被敲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