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视线一滑,滑到饶芳洁身前西装革履,步伐轻松的男人身上,看见男人戴戒指的手指。
戒指和饶芳洁手上痕迹吻合,两人是夫妻关系。
“纪询。”夏幼晴叫了他。她的视线方向和他一致,目光从霍染因身前转过,落在饶芳洁与男人身上时,带着深深的疑虑,“霍染因出现了。他们和蕾蕾的案子有关系?”
“饶芳洁的丈夫是奚蕾的情夫。”纪询轻声告诉夏幼晴。
夏幼晴悚然一惊,词不达意:“情夫?蕾蕾怎么会有情夫,等等,你怎么知道情夫是谁?”
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纪询一向不回答。霍染因的出现证明这对男女和奚蕾的案子有关。饶芳洁又于近期摘下戒指,明显到完全将“我丈夫出轨了,出轨对象就是奚蕾”这一消息写成条子贴在脸上。
“看见饶芳洁手中的红色塑料袋了吗?”纪询说是的夏幼晴完全没有注意的东西,“那里装着纸张,能猜出是什么纸张吗?”
“……啊?”
“啊……我知道了,大约是发票、购物小票。”纪询自言自语,“男人脚步轻快,神色放松,证明在奚蕾这件事情上,他已经摆脱了嫌疑,他拿出了坚实的证据证明自己不在现场。什么样的发票和购物小票能够证明且大量收集也不会惹人怀疑——出差要报销的时候。”
他得出了结论,转头看向夏幼晴,看见夏幼晴满脸木然。
夏幼晴木然了一会,振作精神,试图总结:“所以他们没有嫌疑?”
“不好说。”
夏幼晴充满求知欲地看着他。
纪询的手在口袋里搜索了下,思考的时候他不觉得疲惫,那是解开九连环,旋转魔方,拼好拼图的阶段,人在游戏的时候很难疲惫;但等游戏做完,需要将游戏的内容按部就班复述出来的时候,魔力就消散了,一切都变得枯燥又倦怠,需要吃点东西来提提神。
但是口袋里空空如也,他好久没有复述这些了,自然也没有准备提神的零食。
这时旁边伸来一只手,夏幼晴给纪询递了颗梅子:“孕期不能吃太甜,我没带糖和巧克力,这个可以吗?”
纪询接过吃了。
他的小习惯袁越懂,夏幼晴也懂。这是当时他们一起照顾袁越时候被夏幼晴发现的,包括他家里的地址。人和人的距离一旦过近,秘密便很难被保有。但人又是一个群居动物,因而秘密便可以被理解为——总会被知道的事情。
他含了含梅子,酸得他一个激灵,迟钝的脑细胞跟着蹦跳两下:“……从直觉来讲,重大嫌疑人刚好有个看似不能推翻的不在场证明,十分可疑;从常理分析,注重打扮的饶芳洁提了个什么也不能装的小手包,导致发票这个重要证物只能放在塑料袋里,这说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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