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屠信达直接拍桌而起,指着陈喜警告道,
“行,陈喜你就这么嚣张下去吧,别看你现在春风得意,小心苦日子在后头。”
“呸呸呸!师哥你也不用咒我,反正人我也打了,医药费什么的,你就不用想了,而且告诉你徒弟,下回看到我绕着点走,说不定哪天我手痒痒还要打他。”陈喜说着还笑了出来。
将屠信达气走之后,陈喜趴在了桌子上,深深叹了口气。
“这一大早上,惹了一肚子气!”
“你挺厉害呀,没想到你这么浑啊。”寒天野像看西洋景似的看着陈喜好奇。
他好奇并不是因为陈喜刚刚的样子,早在这人当小混混的时候,他就已经见识到了这人的浑。
他好奇的是,陈喜当上演出队队长之后,都会装作一副稳重的模样,即便是逼急了,那也是该出手就出手,没想到今天居然还耍起无赖来了。
“对付他们狮虎堂就得这样,他们狮虎堂护犊子,我这边也不能白白挨骂呀,与其多费口舌,还不如直接将人气走。”
说着,陈喜看向寒天野,
“你不知道,我们吉庆堂和狮虎堂那可是颇有渊源,以前骂战也是不计其数。”
作为国内两大相声团体,在发展的过程中难免互相有所摩擦,而且都是搞语言工作的,时不时来一两场骂战,那都是家常便饭。
“这样啊。”寒天野轻挑眉头。
看到这人感兴趣,陈喜也是来了兴致,开始和寒天野说起历史上著名的几次骂战。
“我跟你说,咱们相声演员骂起人来,那绝对是不能带任何脏字的,这要带上脏字那就俗了,所以我们怎么骂呢,那就得指桑骂槐,而且还得调查清楚之后,把你家里的事说一说。
就比如说他们狮虎堂上一任当家人,也就是屠信达他们的师父,他有个不成器的儿子,之前炒股票赔了个底儿掉,我们吉庆堂就以这个为包袱,编了一出《炒股高手》,狠狠的讽刺了一下,没想到当时正赶上国家压制炒股之风,我们这个作品还被有关部门点名表扬了呢。”说完陈喜笑了,寒天野也跟着笑了。
越了解相声这个行当,越觉得有意思。
没想到互相挤兑的某个作品,居然还有着社会导向的作用,小故事有着大隐喻,寓教于乐,现在细细想来,相声的确是很有意思。
而且国内两个大相声团体,多年的竞争也让他们精益求精,不仅培养了优秀的弟子,还编写出了更多更好的节目。
总的来说,这两个相声团体倒是有一种欢喜冤家的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