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遇说:“还有个事,仲廷那些乱七八糟的传闻你都知道对吧。”
张承明点头:“这是要澄清?”
“倒也不必,太麻烦了效果还不一定行。”谢时遇说,“你找个机会把他有对象这件事说一下就行了。”
“就这?”张承明说,“小事啊,而且这不是事实吗,那我编一段不跟玩似的。”
谢时遇吐槽:“你也知道是编一段。”
张承明转移话题:“这能有用吗?”
“其他的都无所谓,”谢时遇说,“但我不想其他无关的旁人一提到他就是什么‘情伤’‘失意’‘打击’‘破罐破摔’,然后唏嘘一片。他不是这样的,也不需要别人可怜。”
“特别是肖禄,我听说他现在依然真情实感地认为他是在为仲廷着想,我实话说吧,他管得太宽了,”谢时遇在发小面前说话非常直白,“希望他能拎清楚一点,就算拎不清,至少学会闭嘴。”
张承明笑得发癫:“你这话跟肖禄他老婆说了没?”
“说了。”只不过说得更委婉一点。
这人估计受了点他那个教导主任爹的影响,加上向来人缘都不错,就什么都想管上一管,想象中是居中调和指点江山,实际上是搅混水和稀泥——实在不是块料。
“这些都是小事,仲廷他自己根本不在意,也不会有那么多不知所谓的人真的跑到他面前说三道四,但我听了受不了,我替他委屈。”
仲廷说他只是不希望真正在意他的人因为这些误会而难过,现在他只需要对谢时遇一个人负责。谢时遇想起这个,眼中又流露出丝丝笑意。
张承明看在眼里,大咧咧一拍大腿:“行了,几句话的事,包在我身上。”
谢时遇没什么不放心的,又聊了些其他的,最后和张承明约好了吃饭的时间。隔天,他接到母亲沈聆的电话,回了趟家。
沈聆在电话里说有事和他商量,正好谢时遇正打算这几天找个时间回家和爸妈报告一下他和仲廷的事,心里想着择日不如撞日,却没想到事情的发展让他有些哭笑不得。
谢时遇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不用,我也没想过要买下来。”
沈聆说:“你留在榕市,我和你爸爸肯定是出得了力的,这是和你商量。”
谢时遇轻咳一声,有些尴尬也有些好笑。
家里爸妈都在,他回来之后沈聆就解释说因为他生日快到了,也到了这个岁数又因为他打算留在榕市,她和他爸爸就考虑给他添置一些固定资产,于是找他过来商量着,是把他目前工作室租用的店铺买下来,还是干脆再给他买套房。
谢时遇压根没往这方面想过,但他前两天和仲廷说到过店铺租金的事情,他的意思是租金照付,在商言商,仲廷尊重他的想法,提议租金直接用于支付两人的生活开销,并且他会再添上一些,等于变相免了谢时遇一部分租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