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总,我们是不是应该聊聊?”
树叶一动,花坛另一边走出来了穿着黑色风衣的闻意,两个人时隔将近五个月第一次面对面。
没有激动,没有拥抱,就这么隔着两三米的距离,皆是一脸平静。
裴宛初嗤笑一声:“堂堂的金融才俊,创投圈新贵居然喜欢听墙角,这习惯可不太好。”
闻意没说话,任由裴宛初嘲讽,如果裴宛初嘲讽得越厉害,骂他越狠,证明裴宛初心里还是有他,并不像刚才说的毫无旧情。
裴宛初下一秒收起了嘲笑的表情:“去办公室谈吧。”
两个人走进办公室,裴宛初吩咐秘书泡一壶红茶。
“裴总,您午饭需要帮您热一下吗?”
裴宛初瞟了一眼饭桌上的盒饭,透明盖子里明晃晃小半盒宫保鸡丁,他捂住了嘴巴,闻意先一步拿起了饭盒塞给秘书。
“凉了,不能吃了。你去给他弄点其他吃的。”
“好的,我去看看下午茶有什么。”
“要热的。”闻意叮嘱完,一转脸瞧见了办公桌上挤满烟蒂的烟灰缸,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你少抽点烟,肺不好。”
裴宛初一挑眉:“谁告诉你我肺不好。”
闻意一本正经:“抽烟多的人肺都不好。”
“你没什么想说的吗?”裴宛初仿佛作对,从柜子里拿出一条刚开封的烟,抽了一包出来,把剩下的扔回柜子,打开点燃了一支。
闻意叹了口气,他不知道裴宛初这会想听什么,他说什么都不太对。他觉得不管裴宛初怎么看他,订婚这个闹剧,他都得解释下。
而且他觉得裴宛初可能并不清楚二十年前车祸的真相。
“二十年前的立秋,我的母亲闻知和你的父亲坐同一辆车前往隔壁城市考察项目,路上被一辆疲劳驾驶的重型大货车从左后方撞击,你的父亲,我母亲的司机兼助理,还有你父亲的助理当场殒命。撞击发生时,你父亲护住了坐在右侧的我的母亲,所以我母亲重伤入院,经过几次抢救,拖了十几天才伤重不治。”
“哦?”这却是是裴宛初完全不知道的事情,毕竟他连父亲最后一面的样子都是通过母亲遗书知道的。
他自嘲的笑了笑,还真是冤孽呢。
“你是一早就知道?”
“很多事情,我只比你早知道不到一年而已。所以很多事情要从二十年前说起,不知道你有没有耐心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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