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白酒基本上就是两个人喝完了,包间里其他同事吃好了都去玩了,就剩下这一桌,白昊对着小喇叭使了眼色,让他安排其他人活动,他守着就行。
意犹未尽的白栋,一招手让服务员再送一瓶来。
等酒的空隙,闻意说句失陪走出了房间,裴宛初手揣在裤兜里说出去抽支烟也跟了出去。
裴宛初走出房间没见着人,拦住服务员要了一杯热茶,端着茶杯在露天小花园里找到了靠在立柱边站着的闻意。
“没事吧?”裴宛初手抚上他的脸。
闻意笑着摇了摇头,捉住了滑下脸庞的手,骨节分明带着暖意。
裴宛初把杯子递到他嘴边:“喝两口,热茶,我让服务员刚泡的。”
热气熏得裴宛初的眼睛湿漉漉的,看起来就像一头乖巧的驯鹿。
“不想喝”
裴宛初又递前了杯子:“听话,多喝点热水,要不回头该难受了。”
曾经每一次闻意喝多了都得绷着,喝得最厉害的一次,也就是他的助理帮他叫代驾,然后不放心跟着回家把他扶上楼。
他喝得再多,醉得再难受,意志一定会□□到摸到自己家的床才放松,然后睡觉也好,吐也罢,反正都是自己一个人,偶尔碰上陆知在家会照顾下他,其他任何时候都是关上门一个人。
现在有一个人端着杯子像哄孩子一样哄他喝两口,因为这个人在身边,他今天从端酒杯喝第一口开始,神经一直是松懈的,这会更是放松。
“喂我……”
裴宛初瞪大眼睛然后皱起眉头“怎么喂?我去给你找只吸管?”
“用嘴喂。”闻意大大方方说出三个字,就好像说你给我拿双筷子一样简单。
裴宛初撇了撇嘴,也不知道这个家伙是真醉还是假醉,他喝了一口茶水凑近闻意嘴唇,嗯了一声,闻意一手握着他的腰,一手抬着他的后脑勺,从他嘴里吸走了茶水。
茶水喝光,闻意立刻松嘴,舌头舔了舔嘴唇:“甜的。”
裴宛初再次递过去杯子,这次闻意自己端起来咕咚咕咚喝了干净,喝完吐了两口气:“行了,回去继续。”
说完勾着裴宛初的肩膀回了包间,刚跨进门,白栋站起来招手:“我还以为你逃了呢,来,继续。”
最后也不知道是谁灌醉了谁,白昊和陆知扶着白栋回房,裴宛初扶着闻意回屋,一个说下次我还要和你喝,一个说好好好。
回到房间,闻意踢掉鞋子,拉着裴宛初跑到露台走进了温泉池。
“没脱衣服……”裴宛初一拽没拽回来,反而被闻意拽下了池子里。
裴宛初瞧着闻意浑身湿透的衬衣西裤,捏了捏鼻梁,个败家玩意……
裴宛初从来没想过,闻意喝了酒能这么闹人,在池水里亲亲抱抱举高高,不过是举他,他数次担心闻意失手把他摔下去从此半身不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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