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没处理好,让你不舒服了非常抱歉,这两瓶酒炎京不好买,我这次出国回来时候捎带的,当然不是白给的……”闻意知道贸然送,裴宛初肯定会不要,他心里早已经想好了托词。
“今年桂花开的时节,帮我做几坛桂花酒吧,我喜欢喝……这就是以物换物……”
“你瞧,我这才走多少日子,你这瓶都要喝完了,还有起码两个月,你扛得住?”
裴宛初终于忍不住笑了:“不要把我说的像酒鬼一样,一般开机后,我就不喝了……”
“那是因为你带的少,你要带得多,比如现在你又有两瓶了,你就可以喝了……”闻意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裴宛初只能笑着说好吧好吧,忘记了他本来是要推拒这两瓶酒的。
“开机仪式,我参加完就得走,公司事挺多的。”闻意主动提及了自己的行程。
“是啊,多赚点钱,投资娱乐圈挺烧钱的,搞不好全赔,比如现在这样。还没开机呢,都烧了一大笔了……”裴宛初不忘自嘲。
“是啊,挣钱给你花,总要拍完才算个正经事吧。所以我还得努力挣钱,万一不够花呢……”
两个人坐在月光下,一个喝茶一个喝酒,聊到了凌晨,裴宛初提着三个酒瓶,晃悠悠的回了屋,关门前背着闻意挥了挥手。
“晚安,今晚和你聊天很开心。”
闻意脑子里紧绷着的那根选弦终于松了下去,他不敢问裴宛初太多的过去和曾经,不敢问他的家人父母,唯一的安全地带似乎就是只有吃喝。
他也算半个老饕,各地美食,各国风味吃过不少,A国经常去,他们终于在吐槽国外魔鬼料理上找到了共同语言。
彼此分享着那些让人惊悚的食物,难以置信的食材和烹饪手法,以及惊世骇俗的难吃口味。
对于裴宛初来说,这是和白昊聊天不同的体验,白昊是一个资深中式美食爱好者,他在读大学时能忍受一年多才开始置办锅碗瓢盆,威逼利诱裴宛初帮他烧饭,已经是人生的奇迹。
白昊在国外找异域美食,绝对是只选贵的,不选对的,以他的话来说。
“反正都是试雷,贵点的至少风险低一点,毕竟炸死了顾客收不到钱。”
而他点菜也会点传统食材,所以没有过那些稀奇古怪的体验。
在这一点上,裴宛初和闻意有些相似,又不了解当地风土人情,还偏偏喜欢猎奇……
一晚上的天聊完,闻意心情也算是愉悦,不过疑惑又重了些:他在国内长大不了解风土人情也罢,裴宛初在国外生活那么多年,难道还不知道老外在饮食上的狂野粗狂?或者说要么早应该适应,要么早就彻底远离,为什么和他倒是有点跳了同样的坑的意思?
开机仪式那天,大半年不下雨的土门村,罕见的从半夜开始断断续续的下起了小雨,雨势不猛,刚把地面浸湿就停了,过了会又继续,反反复复直到早上大家伙起床。
白昊不得不佩服他哥那张嘴:下刀都得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