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着戚风渝的方向,微微挑眉,漂亮的眼睛流转过一抹幽暗的光,唇角微勾,给了戚风渝一个挑逗的眼神,然后故意屈身伏在楼梯支出来的扶手上,将腰和髋部折出一个挑战人体柔韧极限的折线。
该圆的地方圆,该锐的地方锐。
……像是个欠艹的小混球。
戚风渝眼底灼烧着炙热的火焰,喉结上下滚动着,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死死钉在原地。
一直靠理智压抑着的欲念和渴望撕扯着从骨髓深处漫溢而出,催促着他上前,将某个故意勾引人的小混蛋给直接就地正——
冷静下来,戚风渝。
戚风渝闭上双眼,想要将挑战他意志力的那一幕场景驱逐出脑海,可却收效甚微。
慕邵艾满意于自己造成的效果。
然而等他的目光越过遮挡住戚风渝半个身子的沙发,看清后者的一瞬间,心里的那点得意骤然下坠,不上不下地吊在半空中,慢慢发酵成另一种微妙发酸的情绪。
原来不只是他精心打扮过了,戚风渝也一样。
他突然有点不是滋味。
今天的戚风渝从头到脚一身黑,黑皮衣、黑皮裤,加上黑色的高领线衫,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像是不愿意露出任何一寸皮肤,身上唯一的颜色是绑缚在机车服纽扣和口袋之间的银色链条,透出几分独属于金属的冷硬。
他一向散开的浅金色碎发随意在脑后扎起,本就深刻的五官轮廓完全露在外面,皮肤苍白过头,反倒给人锐利的感觉,而白皙的耳垂上两颗黑曜石耳钉也格外吸睛,视觉上的强烈对比更凸显出独属于戚风渝的隐晦气质。
那是一种自矜的克制和危险的性感完美融合在一起的感觉。
平时的时候,戚风渝总是将自己克制的那一面展露在外,只有从那些阴影边缘的角落里,慕邵艾才能轻嗅到一丝潜藏极深的危险意味,像是剔骨的刀,没有伤人的意思,却只是从皮肤上轻轻掠过,就能够激得人浑身汗毛全部竖起来。
而如今,这把被刻意隐藏起来的犀利刀锋,出鞘了一半。
以某种近乎本能的方式填满着慕邵艾的渴求,又滋生出更多的、不同含义的火热欲求。
慕邵艾尽量自然地挪动了一下身子,半伏变侧撑。
很难说没有隐藏起某些部位变化的意思。
……穿成这样是要勾引谁?
两个人心里不约而同地冒出了同样的想法,酸涩的情绪侵蚀着一贯引以为傲的理智。
“你——”慕邵艾吐出一个字,又干巴巴地停住了。
他憋了半天,最终就吭哧出一句:“——你就穿成这样去啊?”
若是不看他频繁往戚风渝身上瞟的视线,还以为他觉得戚风渝给他丢人了呢……
戚风渝滚烫的视线依旧停留在那段圆润的c型曲线上,往复循环地滑过尽头的每一处凹陷,喉结不受控地滑动着,张开嘴调整了好几次声音,才艰难地维持在不颤抖、也不过分沙哑的程度:“……多了,还是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