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砦恍然地点点头，随即发出灵魂质问：“就这？”

“啊？”谷梁念呆了。

秦黎清也呆了，随即差点笑出声来，钟离砦本质上其实颇有些杠而不自知的特质，但是跟他在一起之后，钟离砦模模糊糊知道这样会让他不高兴，无意识地再也没有展示过这种特质，这会儿不是在跟他说话，钟离砦压制已久的抬杠属性就不小心冒了出来。

“就只是这样？”看到谷梁念呆滞着不说话，钟离砦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

谷梁念不知道该说什么，小心地回答：“就，就只是这样。”

钟离砦皱起了眉，不赞同地摇摇头：“这是在锻炼什么？有什么意义？”

“划，划船啊。”谷梁念可说不出来划船器的一二三来。

“就这么简单？这也锻炼不出什么效果啊，你别是也不会用，胡乱演示一堆来框我们的吧？”钟离砦一脸怀疑。

谷梁念脸上的笑容都僵硬了，干笑道：“怎么会呢？这个就是这么用的。”

“真的？”钟离砦脸上明晃晃写着“我不信。”

“真的。”

“那为什么不用真的船？”

“没，没有真的船啊。”

“那为什么不……”

……

谷梁念被钟离砦花式杠了一大堆，整个人都有些恍恍惚惚了，不明白就只是一个健身器材而已，钟离砦怎么就能抬出这么多杠来。

秦黎清憋笑憋得再也忍不住了，终于放过了这个怀疑人生的少年，对钟离砦说道：“别为难他了，我们再去找一个划船器，你坐上去试试，不就知道了？”

钟离砦点头称是，然后两个人手挽着手离开，去找下一个划船器。

谷梁念留在原地呆滞地看着两个人远去，心里不停回旋着两个问题——我是谁？我在干什么？

秦黎清带着钟离砦又找到一个划船器，钟离砦十分有兴致地坐了上去，扶着金属把手拉了一下，然后他整个人被金属板带着平移了一下。

这也没什么啊？钟离砦又试了几下，结果试着试着，忽然就琢磨出点乐趣来，秦黎清不过走了一会儿神，就看到钟离砦坐在划船器上玩得不亦乐乎。

“还真挺好玩的。”钟离砦什么也不纠结了，坐在划船器上都有些不想下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