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行之盯着他的脸看了会儿,又落在那块小毛毯上,大概是因为主人睡得不太安分,那片小毛毯这会儿看起来有些摇摇欲坠,随时都有可能滑落到地板上。
骆行之犹豫了一下,松开拉着行李箱拉杆的手,放轻了动作,走到沙发旁,就要弯下腰替睡着的人拉好毯子,躺在沙发上的人却不是特别配合,小动作地翻了个身。
那块本就不牢固的小毛毯被他的动作这么一带,顿时掉落在了地上。
骆行之:“……”
这连着几个巧合下来,如果不是躺着的人太过自然,再加上这几次接触下来对时辙的了解,他都要以为这是有预谋的瑟诱了。
……
“爸!我和薛承到底谁才是你亲生儿子?!凭什么他可以随便逃课、不学无术肆意妄为,而我就要被处处管束!连成绩稍微降低都要被你批评?!”
“子赢,你要明白一个道理,只有足够优秀,才有资格去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我管你管得严,是因为我希望未来家里的产业你能够接手。”
“就算你这么说,我还是不服!”
“……有些事和打算我其实不打算告诉你的,以我们薛家的体量,未来和别家商业联姻是必不可少,我就问你,你能接受联姻吗?”
“当然不希望,我希望我的婚姻能自己做主。”
“这份联姻的责任本是你该承担的,但是现在家里有了别的人选。话已至此,你也该能知道我的用意了吧。”
“可就算你想让他去联姻,以他的性格,会愿意听你的安排?!”
“你觉得是被家里纵容,失去家里支撑就一事无成的人容易掌控?还是接受精英教育的人更容易掌控?”
“……前一种。”
“那不就是了,我话已经说得够明白了,你也别再钻牛角尖了。我是你亲爸,还会害你不成。”
……
……
腰上突然一凉,时辙倏地睁开眼,看着眼前熟悉的天花板好一会儿,他才逐渐缓过神来。
又梦到以前的事了。
皱着眉把梦带来的膈应压下,时辙突然感觉到身旁似乎有人,他一偏头,直接和沙发旁的人来了个四目相对。
骆行之???我这是还在梦中吗?
时辙眨了眨眼,有些不信邪地用手指掐了一下指腹。
有疼痛感,不是梦!
时辙终于意识到了什么,慌忙坐起身,一低头,就发现了自己此时的处境——他在骆行之面前“坦诚相待”了,完完全全、单方面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