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风还透着丝丝寒意,杜之年的公寓却温暖得有些燥热。
确定关系之后,沈归晚一如往常地住在杜之年的公寓里。
他每天的活动都和过去相差无几,早晨打着哈欠站在门边目送杜之年下楼,睡过回笼觉再起来吃饭,然后下楼散散步买点新鲜食材,回来给杜之年准备晚饭。
杜之年正在热恋期最黏人的时候,医院的工作做完也不再往酒吧跑,不需要加班就早早地回来,吃完沈归晚做的饭再拉着他去散步或是做运动。
两个人的相处模式还是和原来一样,过去大多数时候都是杜之年掌握主导权,沈归晚只偶尔主动一两次。
只是关系从情人变成爱人,沈归晚才知道恋爱中的杜之年究竟有多烦人。
*
“晚晚——”杜之年站在门口拉长了音叫唤,“我饿了。”
他刚下班回来,整个人懒洋洋地靠在门框上,加班到深夜的可怜医生望向恋人的眼里写满了疲倦。
沈归晚架着杜之年的手臂,扶着他坐到了餐桌前,“冰箱里有麻辣牛肉馅的饺子,要吃吗?”
杜之年顺势抱住沈归晚的腰,仰起头在他胸口又蹭又嗅,也不说要不要吃,反而问他:“晚晚,你洗好澡了?”
上周换了沐浴露,洗过澡的沈归晚身上全是清淡微甜的栀子花,杜之年每天睡觉都要埋在他脖颈间闻一会。
“洗好了。”沈归晚按住杜之年摸上后背的手,“不要乱摸。”
杜之年才从医院回来,没洗澡也没换衣服,身上还能闻到非常微弱的双氧水的味道,闻着令人有些不快。
沈归晚没有很严重的洁癖,但杜之年摸透了他的身体,触碰的时候总喜欢往几个地方下手,最后免不了又是一通胡闹,弄得他腰酸腿疼。
杜之年被沈归晚按住手,听话地没有再往上摸,却顺着这个姿势一把抱起沈归晚。
他把沈归晚抱到厨房的台面上,左手扶着沈归晚的后背,右手灵巧地解开睡衣的扣子。
“晚晚,想你了。”杜之年把头埋在沈归晚的脖颈间来回蹭着。
男人耍起无赖来根本不给人拒绝的余地,沈归晚还没开口,温热的吻就落在了他的胸口上。
他用力推着杜之年的肩膀,锁骨处突然传来一阵微弱的刺痛,睡衣被杜之年揉成皱巴巴的,白皙的皮肤从敞开的领口露了出来。
房间里开了暖风,可厨房的大理石台面散发着刺骨的寒意,沈归晚不小心碰到了,冰冷的台面冻得他绷起腰不断向面前的热源靠过去。
“冷。”他细声细气地抱怨,又像是在和杜之年撒娇。
杜之年笑着哄道:“一会就不冷了。”
厨房的台面太冷,沈归晚整个人几乎是悬空着挂在杜之年的身上,说什么也不肯松手。
杜之年别无选择,只能抱着他坐到餐桌前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