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我能当上医生是走后门?我十几年的努力在你眼里全是放屁?”杜之年笑着反问自己的父亲,眼里却是冰冷一片。
“杜衡誉,你不要欺人太甚!一边阻挠我进修一边拿职称讽刺我,现在还要把我能找到工作当作自己的功劳,好话坏话都让你说完了还想怎么样?”
“你干涉我的工作,现在又逼我结婚,我连自己做决定的权利都没有,凭什么觉得我能管好你的破公司?”
杜之年睁大眼睛,对着父亲一字一顿地说:“杜衡誉,你是不是老糊涂了?大晚上做什么白日梦?”
杜衡誉愤怒的面庞扭曲在一起,咬牙切齿道:“你信不信我让你一辈子都做不了医生,还有你养的那个小情人,你觉得你能护住他吗?”
杜之年垂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攥成拳头,身体因为愤怒剧烈地颤抖起来。
一直没吭声的二叔见他沉默,自以为是打圆场道:“小年,你快跟大哥道歉!”
“就是啊,一家人哪有隔夜仇。”杜之年的堂兄连声附和到。
“够了!”杜之年厉声喝到。
像被按下了静音键,杂乱的声音在杜之年话音落下的同时消失不见,餐厅的气氛压抑沉重,坐在角落的婶婶和妹妹小心翼翼地望着主桌上的人。
杜之年扭过头,通红的双眼看向温琼,“他逼我不够,还要拖别人下水,这些你都不在乎吗?”
“你自己过得不痛快,是不是看到其他人落到和你一样的下场才会高兴?”他质问着沉默不语的母亲,一字一句都刺耳难听。
杜衡誉豁然站起身,“杜之年!你怎么跟你妈说话的!”
“你他妈现在知道装样子,在外面乱搞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她是我妈,是你妻子?”杜之年抬高音量盖住了杜衡誉的声音。
他笑着,眼里却一片湿润,“我现在看到你就恶心。”
杜衡誉气得浑身发抖,开口要训斥,身旁的妻子却抢先喝住了儿子:“之年!”
她抬头仰望着杜之年,妆容精致的脸不见一丝笑容,漂亮的眉皱起,“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温琼养尊处优的贵妇姿态维持不住了,丈夫催促正在和男人同居的儿子早些结婚生子时,她的脸上划过一丝厌烦和疲倦。
杜之年第一次见到温琼露出这样的神情。
“别说得好像我很想和你们过年。”他扯出一抹难看的笑,“谁他妈稀罕。”
杜之年摔门离去,杜衡誉冷着脸要发火,温琼却抬手按住了他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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