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归晚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酸甜微涩的热茶驱散了他身上最后一点困意和寒冷。
他靠在厨房台面的边缘,仰头看着吊柜里的瓶瓶罐罐。
杜之年不做饭,冰箱里塞满了啤酒喝苏打水,厨房的吊柜里也放满了五花八门的茶包和咖啡豆,
他的厨具还是崭新的,但养生壶和茶杯都残留着浅褐色的茶渍。
沈归晚把杯子里剩下的柠檬茶喝完,添了点热水,把它晾在了一旁。
他把吊柜里沾了茶渍的茶具放到水池里,用手指沾了一点盐,慢慢揉搓着杯壁上的茶渍。
杜之年写完了报告,揉着僵硬的脖子从书房里走出来。
他站在厨房和书房之间的过道上,先是闻到了一股柠檬茶的香味,然后就看到了正踮着脚把茶杯放回吊柜的沈归晚。
“我来吧。”杜之年站到沈归晚背后,从他手里接过了茶杯。
沈归晚看见杜之年过来,往旁边退了一步,让出了吊柜前的空间。
杜之年拿着茶杯,挂在外壁上的水从手指淌到了掌心,顺着手肘往下滑落。
他扯过挂在墙上的布擦了擦手和杯子,看到杯子里残留的茶渍被洗得干干净净,干净瓷白的杯子在灯下折射出光芒。
杜之年抬起头,从吊柜里取出另外几个常用的杯子,发现它们也是同样的干净。
“茶渍洗掉了?”他问沈归晚。
沈归晚点了点头,“用盐搓一会就行。”
“是吗。”杜之年随口答着,目光落在了沈归晚垂在身侧的手上。
自来水很冰,沈归晚的手指冻得通红,食指和中指的指腹更是泡得发皱。
“之前一直没空管,下次我来洗,别冻伤了。”
杜之年握着沈归晚的手暖了一会,把他抵在台面的拐角,从他的眼睛一直吻到了他的嘴唇。
沈归晚含糊的回答被亲吻吞没,他抱着杜之年的肩膀,再一次被抱回了卧室。
沈归晚被杜之年压在温暖的被窝里,身上的睡衣不翼而飞,后背和大腿和光滑的床单贴在一起。
温热的风随着身体起伏的动作从被窝里呼出,带着暖意的果香闻不到酒味,却将沈归晚的脑袋泡得醉醺醺的。
他挣扎了两下,得到了杜之年略带惩罚性质的回应。
杜之年精力旺盛,到饭点才放过沈归晚。
沈归晚经历过激烈的运动,没什么食欲,只喝了一小碗粥。
他抱着睡衣去洗澡,热水冲过身上新鲜的咬痕,顺着伤口渗了进去。
一阵阵细微的刺痛扎在沈归晚的身上,却没能激起大脑的一点反应。
他被沈禄打过太多次,已经失去了对微弱疼痛的感知,即使热水浇在上面也毫无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