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归晚每天躲着沈禄,错开吃饭的时间,尽量不与他不碰面。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一周,在十一月的第一个周末即将结束的时候,沈禄终于要离开了。
沈禄把沈归晚叫到了书房。
沈归晚打开门,看着摆在地上的行李箱,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沈禄不记得那天晚上说漏了嘴,颇为满意地看着沈归晚的反应。
他冷笑着警告道:“我要出差几天,你在家安分一点,别整天摇屁股找男人操。”
“要是再让我知道你出去鬼混,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沈归晚垂下眼,靠在门边听沈禄骂自己。
沈禄的警告从来不是嘴上说说,他打过沈归晚很多次,最狠的那次,沈归晚断了两根肋骨,在医院躺了一个月。
“别一天到晚跟你妈一样,净干些丢我脸的事情!”
沈归晚听见沈禄提起母亲,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握成拳。
沈禄骂够了,停下来瞥了沈归晚一眼,弯腰打开书桌下的保险柜,从里头取出一摞东西。
他把那一摞东西扔进行李箱,其中一张卡片砸在行李箱的底部弹了起来,在空中翻滚了一圈后,又落在了地上。
卡片就落在沈归晚的脚边,他看着卡片上的内容,错愕地瞪大了眼睛。
那卡片上印着沈归晚的照片和名字,记录着他的出生日期和家庭住址。
这是沈归晚的身份证。
时隔多年再次看到自己的身份证,沈归晚脸上的表情彻底绷不住了。
他的瞳孔微微颤抖着,视线在身份证上停留了很久,忽然又意识到了什么,快速移开视线,看向箱子里的其他东西。
在看清箱子里的东西时,沈归晚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似乎在那一瞬间都被冻住,手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牙关颤抖着。
沈禄从保险柜里拿出来的,除了沈归晚的身份证,还有他大学期间办的银行卡和护照。
三四张不同颜色的卡片盖在护照上,沈归晚看了很久,视线范围内能看到的,也只有护照边缘那光滑的一角。
沈归晚的护照几乎是从办好后就被锁在保险柜里,从来没有使用过,看上去还跟新的一样。
三年前被沈禄收走这些东西之后,沈归晚就再也没有见过自己的证件,现在它们重新出现在眼前,沈归晚看得见,却不能碰。
他知道只要自己碰了,哪怕只是帮沈禄捡起来,那个男人都会狠狠将自己碰过证件的手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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