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水中的男人身上必定是斑驳的鞭伤,而这些鞭伤在水中泡了两个时辰估计快烂了。
不仅如此这人现在肯定还是被捆仙索五花大绑着。
他轻轻摇了摇身旁的铁链,那铁链牵着男人的手臂,晃动沿着铁链传了过去,男人似乎有了些反应。
“仙师,对不住了,将你牵扯了进来了。”齐宣若轻轻说道。
男人没有说话,也有可能是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
“这事是我们考虑欠周,我本想通知您师尊前来搭救你,谁想没有找到人。”齐宣若微垂着眼望着男人的一举一动。
说道师尊了,对方似乎有了些反应。
“您可知道您师尊在哪?”齐宣若问道。
“此事与师尊无关,你们不必寻了。”水中男人的声音沙哑得犹如老翁。
“不寻的话,仙师真的会死的。”齐宣若只是站在水边这么一会儿,他便觉得自己的双膝冷的发痛。
更不用说那个赤裸上身泡在那河水里的人了。
没有回答。
男人仿佛失去了意识一般。
齐宣若微微蹙眉,长吁一声,这个状况是他没有想到。
他又唤了几声,见对方确实不再开口了,便只有转身离开了。
时间仓促,没有找到那白衣女子他便不能放心。
他有直觉那白衣女子会是最大的变数。
他此刻分身乏术,只能寄希望于那报信的小童能敢在风雨欲来之时,找到那位神秘的女子。
“高管事,事态紧急,您究竟有没有通报进去。”那小童一见高管事出来急忙问道。
“你在这急也是无用,我又何尝不急呢!若仙师真有个意外,我便是第一个被牵连的倒霉鬼。”高管事也是心急如焚。
明明前一炷香都还在的人,居然就这么消失不见,还是在这么重要关头!
说是没人从中做鬼,高管事是不信的。
只是现在就算他知道,他也无法示警,只能干坐在这听天由命,盼着朱堂主和那位前辈早点回来。
莫北辰推开魔尊殿的大门,朱雀识趣地在门外停了下来。
雪白的长袍拖在地上,腰间的玉牌上刻写这“九重仙门”四字,魔尊殿的光打在他白皙的脖颈上,男人手执着一枚黑子思量了一番,放在虚空之中。
男人的面前有一张无形的棋盘,一个时辰里他已经又快下满整整一盘了。
又是死局。
他叹了口气,抬起头来,一个面若寒霜的女子已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你来了?这步棋我总共重走十次,十次里没有一次能改变黑子覆灭的命运。”长袖挥了挥,棋局又恢复到黑子在中腹被围的时候,“呵,你刚刚瞧见的死局竟然已是最好的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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