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对着岑星,自然看不见岑星现在的表情,目光是如何打量他后颈上的软肉。
“哥哥,”相拥片刻,岑星又一次开口,“之前的事情,我给你道歉。”
“什么事情?”
“说喜欢哥哥。抱歉……可能真的是我混淆了‘依赖’和‘喜欢’这两种情绪,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一时间冲动说话不过大脑,给哥哥造成困扰,”岑星说到这儿,故意顿了一下,声音有点哽咽,“所以,能不能请你,不要再疏远我了?”
沈绛愣了。
“真的对不起,我不想被哥哥疏远,之前没有说关于驯养员的事情是我的错……”
沈绛听见背后的声音哽咽,心里也不好受,“我没怪你。”
奇怪,明明岑星说搞混了情感之间的区别,他应该欣慰才是。
可莫名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空虚。
还有一点酸涩。
“……也没疏远你,别想太多。你能分清楚爱情和亲情之间的区别,我很欣慰。”沈绛干巴巴的说道。
说完,心口绞痛的感觉不减反增。
驯养员的出现,和岑星说混淆情感,这两件事情在同一节点出现……沈绛攥紧拳头。
【盯——盯——】
岑星的通讯器又一次响起。
“……”
“好,我马上过去,长官辛苦了。”
“……”
随着挂断通讯的声音,沈绛感觉到从背后环过他腰间的手松开了。
他转头,看见岑星已经爬起来,迅速穿好外套。
岑星:“是关于‘那个少年’的事情。在哥哥昏迷的期间,发生了很多事情,包括俘虏了一批虫洞里的活人……不多说了,我先走了,哥哥好好养伤。”
沈绛尽量面无表情的说道,“慢走。”
说完这声“慢走”,只见岑星掀开隔间帘子,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
听着脚步声渐渐远去,沈绛睁大眼睛垂着头,死死地盯着被褥,手指几乎要把被罩攥烂。
以前岑星,绝对不会在他伤重的时候离开半步。
更不会因为别人的事情离开。
绝对不会。
隔间帘子再次被掀开,雪杉熟悉的身影钻了进来,“马上要在第一星域降落了。给你做个机能检测,如果没有生命危险,可能需要你带着医疗仪器去军部处理事务。”
“战争善后吗?”
“不算善后。确切的说,战争还没彻底结束,你需要去给接下来的战略投票,至于你有没有发言权我也不清楚,但旁听权肯定是有的,”雪杉一边说着,一边调配着操作台上的药剂,“驺吾的爆炸只是暂时镇住了虫洞,让虫洞归于死寂,可时空另一端的生命体没有完全消灭,联邦军队已经把他们全部俘虏,准备带回第一星域边缘的最高监狱。但至于虫洞还会不会再死灰复燃,又该怎么修复,现在大家都没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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