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听到这声“父亲”顿时也惊了一下。
随即,沈绛感觉到被反剪的双手被松开。
刚还没松口气,领口突然被拽起。
手里的武器也应声落地。
沈绛无力的被按在墙上,双手下意识的想挣扎好让自己呼吸顺畅些。
下一秒,他就被夯到头上的金属打的头脑发昏。
“你不好好待在学校!在这儿干什么!”男人咆哮的声音堪比蒸汽槍的威力,“别告诉我是你这个逆子把那帮特警叫过来的。”
沈绛完全没弄清楚情况,时间不敢承认也没力气说话。
以前即便逃课挨打…直接照着他的太阳穴夯,还是第一次。
“上将,找到那个孩子了!还有一个人没抓住,让他跑了!”
男人一听更为暴怒,攥紧抓着沈绛领口的拳头,“你还带了同伙?是谁?是卡赞还是别的同学?”
“说话!沈绛!给我说话!”
沈绛哪儿说得出话,他只能摇头,示意不是卡赞。
他更不理解为什么会在这儿遇见父亲,父亲为什么会带着不属于联邦军部的军队,为什么会如此暴怒。
下一秒,他被狠狠的摔在地上。
他没有轻甲护身,背部着地的时候,一瞬间喉咙涌上腥甜。
“算了,回来再审问你,今天的事情你要是敢和别人说半个字,以后我就没你这个儿子,”吼完,他放弃和沈绛交流,转头对身边的下属道,“以军部命令让那些警察离开。把他送到附近医院,逃走的同伙抓起来,直接消除记忆或者杀死。”
沈绛看着父亲渐渐远去。
“那个孩子呢?被带到哪儿了?有没有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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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鼻的消毒水味。
沈绛一路上一直是痛苦但清醒着的。
进入高级部,很多炼狱般的训练让他的疼痛昏迷阈值提高了很多。
他打开定位器,看了一眼岑星的位置。
在离事发点不远的一处小镇上,以比正常步行稍快的速度徘徊移动。显然没有被抓捕,还能自由活动。
沈绛拨通通讯。
“长兄?”
荧幕上,浮现出岑星焦急的面容,原本柔软的银白色头发沾满泥泞的,神色慌张。
“你没事吧?我找了你好久!”
沈绛艰难的说出自己所在的医院位置。
医院的条件算不上好,一个病房里几乎没有隐私。
等了不知道多久,沈绛只见一个穿着像是从垃圾桶里捡的连帽衫,带着兜帽的“不良少年”步态嚣张的走了进来。
即便做过伪装,沈绛一看就知道是岑星。
小子还挺聪明,知道银白色的头发在黑夜里显眼,特意遮了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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