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超级想长兄,”岑星直言不讳的回答道,“刚开始长兄不理我,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问了沈叔叔才知道,有的前线战地特殊,不准擅自和家人联络,只能偶尔和直系亲属通话。前两天一听长兄实习期满,就央求沈叔叔让我跟着医疗艇,一起来接长兄回家。”
“那家里都还好吗?父亲,绵绵和络络,还有白崽。”
“长兄怎么不先问我好不好?”岑星一听这话,立马反问道。
沈绛笑道:“两年不见,倒是越来越会撒娇了。”
还是那个粘人的小朋友,除了长高了一点,年龄加了两个数字,什么都没变。
多处骨折重伤原本就消耗体能,医疗艇内的温度适宜,很快,沈绛就有些发困。他把轮调平,缓缓躺下。
虽是躺下,沈绛也不太睡得着。在前线长期处于精神紧绷的状态,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就会自动响起基地被攻击的警报声。
闭目养神的时候,沈绛感觉到摊着的手上多了一份重量。
睁眼,岑星圆圆的脑袋正乖乖搁置在他手心上,活像只粘人的小动物。
沈绛不禁伸出手,捏了捏软乎乎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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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沈宅,已经是深夜。
沈绛操纵着轮椅回到卧室,家庭医生已经等他许久。
目前来看发烧属于正常迹象,只是伤得最重的脊椎和腿骨还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送走医生,打发岑星去倒水的间隙,沈绛迫不及待吃了退烧和止痛药,脱掉身上脏兮兮的衣服。从轮椅转移到床上,把体内的芯片连接上通讯器。
【恭贺沈绛先生凯旋而归,获得联邦军校高级部入学资格。】
点开信箱,最新的信件便是来自学校的入学通知。
沈绛不急不慢的浏览着课程介绍以及校规。
突然,虚拟荧幕上弹出来了陌生的通讯请求。
沈绛顿了一下,这个时间,谁会找他?
思考了一下,沈绛还是接通。
“您……”还没说完,虚拟荧幕上跳出来的那张脸让沈绛一愣。
琥珀色的短发,洁白的西装,是图克医生……
在二十一星域时,他的主治医生。这幅碎裂的骨头也是多亏这位医生妙手回春,才捡回一条狗命。
不过除了短暂的医患关系,沈绛和这个人并没有更多的接触,也不清楚对方找他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