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今天又是哪个倒霉女仆要被祸害。
想了想,沈绛还是折返到岑星的房间门口,叩了门。
进门,看见好几个女仆按不住一个岑星的画面,沈绛甚至习以为常。
遣走女仆之后,沈绛从桌子上端起托盘,走向岑星身边。
岑星的眼角红红的,明显刚刚哭过,声音也有点哑,因为刚刚和女仆发生的一场“恶战”,原本柔软顺滑的白发也炸的和美杜莎一样。
沈绛看的有些好笑,伸手捋了捋岑星的头发,“让你吃个药你就乖乖的吃,平时不挺乖的吗?怎么回家就开始折腾人?”
岑星见是沈绛来了,也不闹了,“我不吃药。”
“你生病了,当然要吃药。”
“我没生病,他们要害我。”
沈绛听完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医生让你吃药是对你好,怎么可能会害你?”
岑星没再反驳。
“行啦,乖乖把药吃了。我去给你拿两颗糖果,喜欢什么口味的?上次卡赞给我了好多第七星域的特产奶糖,我去给你找找。”沈绛说完,留下药片和水壶,独自出了岑星的卧室。
岑星的愈合能力他见识过。
吃药这种小事,沈绛不认为需要多加看护。
果然,找出来那罐奶糖回来的时候,药片已经不见,水也下去了大半杯。
岑星赌气的坐在被子上,腮帮子鼓鼓的,满脸写着开心。
“给。”沈绛把糖罐子扔了过去。
岑星没说话,拿起罐子,从里面拿了一颗糖,剥开糖纸,带着怒气猛地塞进嘴里。
“这不是能好好吃药吗?”沈绛替他收拾了残局,也拿了一颗糖塞进嘴里,“挺好吃的。改天我去找卡赞的时候再多讨点。”
说完,沈绛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下个月开始,我得出远门一趟,为期两年。”
听到这个消息,刚才还耷拉着脸的岑星顿时恨不得跳起来,眼里全是不可置信。
这种害怕被抛弃的眼神沈绛熟悉。
小时候,他知道母亲要离家常住疗养院的时候,也是这幅表情,急忙安慰道,“不是不要你了,是军校的规定。要在前线实习两年,参加实战。”
“两年?”岑星奶声奶气的声音里尽是吃惊。
“真的。入学的不是讲了吗,中级部的课程结束以后,会有为期两年的前线实习,活着回来才能继续就读高级部。”
岑星不说话。
沈绛看着他气鼓鼓的样子,笑着捏了一把软软的脸颊,“下个月才走呢。瞧你这表情,怎么,不希望我活着回来?”
岑星急忙说道,“不是!我当然希望长兄活着回来……不过入学的时候教授说过,可以不选那么危险的前线。长兄为什么要去二十一星域?”
“刺激。”沈绛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开玩笑的,当然是因为二十一星域奖金功勋丰厚,我辛辛苦苦训练这么多年,一身功夫总得有用武之地吧?要是选一个安逸的前线,平平淡淡过两年也太没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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