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道个歉。我以后不打架了,今天真的只是怕长兄受到危险……不是有意添乱,更不是真的想让那个omega自生自灭,你别生气。”
软软的声音带着委屈的哭腔,搞得沈绛也不好意思再板着脸,“没生气,没有责怪你的意思,”说完,沈绛替他贴好伤口上的纱布,“今天先帮你包扎一下,明天再带你去换药。你以后持槍持手术刀的时候还多,手上可千万不能落下病根知道吗?”
“真没生气?”
“真没。”沈绛被气的有些好笑。
小朋友就是好哄。
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
“行了,你早点睡,我也回去了。”
“我手疼。”岑星急忙接道。
沈绛看了看岑星的手,又看了看他被雨水淋透的衣衫和头发,叹了口气。
帮这个暂时没手的小朋友洗漱完,早就过了宿舍的门禁时间。
沈绛虽然有的是办法逃过门禁。
但看了看身边这个双手裹得跟木乃伊似的,怕黑怕打雷,洗漱还怕水的生活废物……
先照顾一晚上吧,怎么说也是父亲再三交代他要照顾的义弟。
入夜熄灯,沈绛听着窗外滚滚雷声,和身侧均匀的呼吸,拘谨的在窄床上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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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沈绛没有早课,晨训完回宿舍换了干净的新制服,才折回岑星这边。
他已经不指望这个双手残废的弟弟能自己洗漱穿衣。
在医学部的宿舍楼里,沈绛能听见背后陌生人的声音。
“就是他吧?照片里抱着言宴的那个男人。”
“长得倒是标致,难怪能入言宴的眼……”
“只是个战斗力还行的beta。不过他旁边那个银白色塑料袋儿是什么?怎么跟个人一样……”
沈绛回头瞪了一眼。
瞪完,沈绛打开学校内部的公共发言论坛,点开第一个标题。
看着虚拟荧屏上的图片,沈绛有点懵。
——是他用制服横抱着言宴,至于那个白色塑料袋儿,应该指的是蹲在地上的岑星。银白色的头发配上医学部的白色制服,加上矮小的身高,可不就是像个袋子一样。
图片明显是从监控画面截取的。
盯着众人目光,沈绛尽量昂首挺胸离开了人群。
来到岑星房间,沈绛原本是想把岑星直接从床上掀起来。
没想到进门后,床铺上空荡荡的。
打开浴室门,只见岑星已经自己穿好了制服,正在刷牙,手指上虽缠着厚重的绷带,但一点也不影响手指的灵活度。
沈绛倚着门框,安安静静看了一会儿,才幽幽开口,“手不是好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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