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绛刚想回头补刀,只见那个男人已经一个暴起朝他们扑来。
一瞬的迟钝,沈绛感觉到对方的拳头打出来的气流已经扑面而来。
可疼痛却没有如期而至。
只见那个银白头发的孩童已经先他一步冲了出去,二话不说把男人按倒在地。小小的拳头丝毫不含糊,拳无虚发。
“喂!岑星!”
他抱着言宴跑向岑星。
只见那个流里流气的男人已经倒在血泊之中,手腕几乎被卸了下来,骨头彻底碎断,只有一点皮肉还和胳膊连在一起。
“岑星!”沈绛呵斥道。
听见长兄的声音,岑星才如梦初醒的抬头,白皙的脸庞上全是血痕。
“长兄,我把他的手卸下来了。”岑星的声音十分冷静,“他刚才用这只手试图碰你。”
言宴已经被吓得瑟瑟发抖,往沈绛怀里缩了缩。
沈绛:“你……”
他一时语塞,也不知道是担忧更多还是吃惊更多。
9岁的孩子,真的有如此大的力气吗?
呆滞时,他见岑星似乎还意犹未尽,赶忙阻拦,“够了,先回去再说!”
回到围墙内,堵上豁口确认安全之后,沈绛才感觉到怀里抱着的言宴抖的更厉害,带着鼻音的闷哼也愈发频繁。
“回校区的医院还得好一会儿,我认识的一位教授住在附近,我们先去——”
“不行,被教授们知道,我偷偷出去打工,会记过的,”言宴的声音很低,轻微的挣扎了两下,“先放我下来,我没事的。”
“这还叫没事!”
沈绛刚焦急的吼完,只听见岑星在背后幽幽的开口,“他真的没事。Omega正常的生理现象罢了,没打抑制剂造成的,的确犯不着去医院。”
沈绛顿了一下。
这才反应过来,言宴现在的情况,这么紧紧抱着的确不妥。
把言宴靠墙放下来,沈绛才借着周围的灯火看清言宴现在的样子。
面色发红,呼吸也重,看着就十分煎熬。
“抑制剂呢?你放在哪儿了?”沈绛不敢上手翻言宴的东西,只能问道。
“没,没有。”
沈绛只能干着急。
把言宴一个人留在这儿,无疑是很危险的事情。抱着言宴求助,被看见肯定是要记打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