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谁,我自己。”闻衍不想在这种鸡毛蒜皮的问题上浪费时间,他拿着陈维刚的手机,直接戳在穆临之眼皮子底下,问:“你认识这个人吗?”
穆临之想也不想,诚实作答:“认识。”
“那位一直跟你有联系的人就是他?”
穆临之点头:“是。”
闻衍伸掌一摊:“聊天记录能给我看看吗?”
“今天没带在身上,”穆临之笑了笑,“用不着看的,说的故事大同小异,没新鲜感。”
闻衍不信,“是么?洗脑语录也一样吗?老套路钓大鱼啊——他没跟你另外说些别的?”
“有,”穆临之坦言,“他跟我的交流的确对比陈队要频繁些,而且更深入。”
闻衍的三叉神经一跳,“深入?”
“他经常在有意无意间给我灌输他的价值观。”
“什么?”
“贫穷的蝼蚁,不配为人。”
这是同化,不是深入。
“呸!”闻衍愤愤不平:“去他妈的装神弄鬼,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面前,这些都是狗屁!”
穆临之很少见闻衍如此气急败坏,觉得有趣,又怕他气过头。于是,穆临之捧着闻衍的脸,轻轻柔柔落下一个吻,安抚着,“哥,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没那么容易被洗脑。”
闻衍回应着穆临之的亲吻,焦虑又后怕。
“临之,从现在开始,你的一切通信往来都要经过我的眼睛,日常应酬或者出差必须跟我汇报!没我的允许你哪儿也别想去!”闻衍强势地说:“别想瞒着我整出幺蛾子,听见没有?”
穆临之双眉一挑,“哥,你这是要查岗还是盯梢?”
闻衍:“我想把你脱光了,然后在脖子上锁条链子关家里,你说这是什么?”
“脱光了?”穆临之舔着下唇,放飞思想憧憬了片刻画面,意犹未尽地说:“你陪着我吗?刺激。”
闻衍:“……”
岂有此理!
孙望最近一直被闻衍摁在市局,成了位半文职人员,他盯着显示屏不眠不休快二十四个小时了。在即将眼瞎之际,孙望终于发现了这监控视频画面里的不对劲。他在技术方面非常谨慎,反复确认几遍后,顶着一身鸡皮疙瘩给闻衍打了个电话。
此时,闻衍刚结束与穆临之的对话,准备找陶勇宏聊聊接下来的行动,可孙望在电话那边三缄其口的模样,弄得闻衍不太安心。
“孙望找我有事,可能是关于监控的,”闻衍对穆临之说:“先过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