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晚上能回家?”
闻衍挑眉。
穆临之端着一副独守空闺的寂寞表情,身体往前探了点,他咬着闻衍的耳朵说:“不回了,一个人在家待着怪冷的,想干点什么下手也没劲。”
孩子长大了,能开黄腔了。
闻衍失笑:“你白天自己赚钱,晚上还要在我这儿上班,我可发不了你工资啊。
“用不着你的工资,”穆临之说:“给我点甜头就行。”
讨着甜头说给就给,闻衍没松开手,他捏着下颔骨把穆临之往眼前带。
两个人黏黏糊糊地接吻,穆临之又把闻衍咬出了血。
闻衍用舌尖舔着自己嘴角伤口,低骂:“宝贝儿,你属狗的?”
“是啊。”穆临之低笑,他亲昵地拱着闻衍的脖颈,一阵阵地撒着炙热的鼻息。
闻衍快受不了了,“别闹!”
“哥,”穆临之没有抬头,他闷声问:“陈警官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闻衍:“他女儿前几天车祸住院,陈队一直照顾着,我还没去看过,等……等这几天空下来,我找个时间过去看看他。”
“嗯,好。”
“临之……”闻衍欲言又止。
穆临之抬起一边的眼睛,“嗯?”
闻衍轻出一声气,说:“没事。”
事到如今,他们俩心知肚明当天在邮轮开枪的人就是陈维刚。陈维刚仇恨转移,把对穆恪忱所有咬牙切齿的愤怒都摁在了穆临之头上。
闻衍会盯着陈维刚,他想提醒穆临之小心一些,可又认为多此一举——穆临之心里大概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处境,他那位到处惹是生非的父亲替他拉了太多仇恨。
小心谨慎太累,不如襟怀磊落。
给徐舟吾打包的饭菜冷了一半,闻衍拎在手中掂了掂,正要下车,讨饭鬼的电话像长了眼睛,直接糊在闻衍耳朵上。
“喂…”
闻衍刚喂出一半的嘴,被徐舟吾严肃又急促地打断:“阿衍,我们找到凶器了!”
这把刀被警犬从窨井里刨出来,半段刀身还染着血,十分新鲜。其实它还称不上凶器,因为罗震东的死因并不明确,不过刀的痕迹与罗震东肚子伤口一致,明确DNA也只是时间问题。
窨井位置在小区北侧,跨过一截绿化带对面就是建筑工地的后门,一般人饭后消食散步也走不到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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