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都是小童的事情,能从他出生讲到现在,”何静红说:“不过其他方面,包括她自己的生活说得不多,好像刻意避着,偶尔顺着话题聊开了,她也会马上止住。三缄其口的样子,好像非常忌讳。她……”
话说到这里,何静红突然支支吾吾,好像在困难的组织语言。
徐舟吾心急,脱口而出:“她怎么了?”
“她一直很焦虑,虽然吃饭的时候他们一家其乐融融,但我能看得出孔太太很紧张。在我们单独相处时能稍微好点,不过人也是绷着的,尤其是在临近离开时,她又会坐立不安——怎么说呢,我觉得孔太太也怕他的丈夫。不是普通的害怕,就是……非常奇怪的一段关系。”
闻衍:“你观察得很仔细啊。”
何静红笑了声:“日积月累的经验,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久了,尤其是在教育机构工作,对其中的亲子关系和家庭关系一眼就能看明白的。”
闻衍了然,话题回到最开始:“所以现在孔夫人怎么了,你为什么说她失踪了?”
“我知道小童被救回来之后心便放下了,在自己家修养两天后,我记挂小童的身体,就去了趟广安医院,可是医院被守得固若金汤,我进不去,没办法,回来后就把这事放下了,”何静红答得很谨慎,“大年初七的早上,我去超市买菜,收到一条短信,是孔太太发给我的。”
闻衍慢慢坐直身体,“什么内容?”
何静红拿出手机,照着短信的内容念了一遍:“何姐,多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小童恢复得很好。我很高兴认识你,你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我想送你一份礼物。”
闻衍:“她送了你什么?”
“在收到短信的当天下午,我收到一个同城快递,”何静红从自己的手提包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盒子,她打开盒子后诚惶诚恐,“就是这条手链,我印象里孔太太一直戴在手里的,说是孔先生送她的第一份生日礼物。我当时只是出于礼貌夸了一句漂亮,可没想到……”
何静红把宝蓝色的绒盒放在桌上,再也不敢碰一下。
闻衍仔细看了眼手链——这手链精致说不上,但肯定贵得要死。银链上镶了一圈钻石,简直熠熠生辉。
闻衍在被闪瞎前淡定合上了盖子,“这手链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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