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外跑的排查工作累且枯燥,徐舟吾在春寒料峭的日子里硬生生给晒黑了一个度,他没有死狗一样的回到办公室,还要接受闻衍春风满面的注目礼,简直想原地把那玩意儿掐死。
闻衍得瑟完,又真怕把徐舟吾累死,于是立刻把人恭迎回自己住的公寓。徐舟吾原本也懒得回家,衣服一脱,直接在闻衍家客厅的沙发上到头就睡。
睡了没两分钟,徐舟吾身上的洁癖毛病犯了,“我操,先洗个澡,累死我了。”
闻衍啃着苹果嘲讽,“穷讲究。”
“你当谁都跟你似的?”徐舟吾至今还没把闻衍的性取向往心里放,他大刺刺地脱了衣服,差点只剩个裤衩子。
闻衍口中塞着苹果,他若有所思地盯着徐舟吾的背影,最后发现自己一点感觉也没有。
“唉...”闻衍仰天长叹,喃喃自语:“中毒了。”
自从离开别墅之后,他和穆临之已经三天没有联系了。
彼此肉体坦诚,他们含着欲望在床上做爱,可隔着时间和人海,再浓烈的情绪,也容易烟消云散。
对于如何主动处理一段不在自己专业范围内的暧昧关系,一直是闻衍的弱项,他有些头疼,最后懒得去想。
闻衍双目空洞地啃完苹果,精准投射垃圾桶后,刚准备给徐舟吾准备床铺,门铃突然响了。
没通过猫眼看外面的情况,闻衍直接把门打开了。
穆临之就这样裹着风霜雨露,风尘仆仆,他盈盈欲笑地堵着闻衍的去路。
狐狸精从不浪得虚名,他的确有桃夭柳媚的本事,闻衍刚刚清净下去的六根再次死灰复燃。
“哥,你跑得好快啊。”
“唉,”闻衍轻叹一声,“那能怎么办呢?我要是不跑得快一点就会被狐狸精拆骨扒皮,榨得连渣都不剩。”
驭。艳。
穆临之明知故问:“你在说我吗?”
闻衍:“你是吗?”
穆临之突然伸手,把闻衍往自己怀中揽着,他轻声低语:“我可舍不得。”
闻衍由着他抱,抱得不过瘾,刚松开些手,他就捧着穆临之地脸把唇贴了上去。
这滋味美妙极了,穆临之想了三天,渴了三天,现在恨不能捧着这汪清泉溺在其中了。
穆临之喘着粗气,稍稍退开些距离,“哥,进屋里去,你的床离这儿近吗?”
“屋里恐怕也不太方便。”
闻衍原本就殷红的双唇被吮舐得愈发秾丽。
穆临之被冲击的大脑短路,一时没反应过来。
“什么?”
“臭小子,”闻衍突然恶劣地一笑,“我屋里藏人了。”
“……”徐舟吾刚洗完澡出来就看到这一幕,确认自己倒了八辈子血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