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我就把小竺带出了洋花岛,当时觉得自己可以一边带着他一边上班,可我在本市没有住处,住在雇主那儿寄人篱下,他们不同意。没办法,等小竺病好之后,我只能再把他送回去。”林芬说:“送回去当天,孟德友和缪阿五居然在。我怕了他们,不敢进去,就躲在外面听了一会儿。”
陈维刚:“你听到了什么?”
“孟德友的赌博一开始是接触麻将开始的,后来他越赌越大,涉及的钱也越来越多,慢慢地就不满足于小打小闹的牌桌了。认识缪阿五后,他最开始接触的是个线上多平台,那段时间我看他天天捧着一个手机,好像赢过,因为有几天心情不错。不过,这个东西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最后肯定会输得底裤也不剩,可孟德友还是认为,是自己运气不好。”林芬顿了顿,她喘了一口气,继续说:“那个线上网站不能交易太大数额的钱,而且输得快来得慢,孟德友贪心不足蛇吞象,在缪阿五的撺掇下进入了一个线下赌庄。”
徐舟吾差点跳起来,“什么玩意儿?线下赌庄?在哪儿?”
“我不知道,这是我从他们口里听出来的,”林芬摇摇头,说:“孟德友和缪阿五...还有一帮人,是被人蒙着眼睛,带上一辆面包车,七拐八绕带过去的。根据他的意思,等他们被允许摘下眼罩时,人已经在赌庄里面了。”
陈维刚:“一帮人?”
“是,”林芬说:“好像他们那批人固定在八个左右。他一共在赌庄里待了三天,头两天赢了十多万。孟德友洋洋得意,开始上头,等到输得榨不出水被人扔出来时,他门已经欠了五十多万。”
徐舟吾僵直着脊背,在温度适宜的审讯室生生被逼出一额头热汗——如此大的涉案金额赌庄,他们为什么能藏得这么好!
芋沿。
林芬:“孟德友和缪阿五在赌庄差点被人打死。没有钱,贱命一条,打死就打死了呗,可偏偏自己还惜烂命——那个借他们钱的中介,就是赌庄的人介绍的。”
“什么!”徐舟吾猛地起身。
循环产业链清楚了。
那关孔旻什么事?
徐舟吾定下心神,他看了陈维刚一眼,得到默许后,问:“孔旻参与其中了?孟德友认识孔旻?”
“不认识,”林芬摇摇头,“像他们那样的人,我们怎么可能认识。只在电视上见过一两面。不过孟德友在孔旻的快递公司上过班,好像有一次运输车队剪裁,孔旻去了现场说过两句话,孟德友就记住了。”
徐舟吾:“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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