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结完了,”穆临之亲自给闻衍穿上羽绒服,“走吧。”
带着个行走的二维码真是方便。
人间烟火的深夜依旧热闹非凡,不睡觉的人享受着疲惫的狂欢,以此掩盖太阳升起后的忙碌和不得以。
但在这些不得以下藏着多少见不得人的污垢?
闻衍把他的社交聊天内容大致跟穆临之说了一遍,简明扼要的中心思想——这件绑架案跟一个月之前的幼儿园暴力事件有很大关系。
绑匪和暴徒之间牵着一条线,他们是有联系的!
穆临之问:“不会存在巧合吗?”
“巧合太多那就是必然的人为因素,”闻衍反问:“你觉得像巧合吗?”
“不像。”穆临之:“那个缪阿五——事发后你们没做过他的背景调查吗?”
“做了,”闻衍说:“但我们只能针对他已知存在的关系网展开调查,像这种‘酒桌上的朋友’一般查不到。而且缪阿五属于典型的吃喝嫖赌一条龙、口袋里没钱性格狂暴的不稳定因素。再因为没有后续事件发生,我们做案件定性时也只纳为报复社会。”
两人散步消食似的走到停车位置,穆临之先一步打开副驾驶的门,让闻衍先进去,自己从车头绕走到驾驶座。
穆临之没开空调,他让自在的夜风吹散了闻衍满身的酒气。
闻衍长舒一声:“舒服。”
“现在来后续了,”穆临之笑了笑,“哥,不管绑匪是不是这个叫孟德友的,这人也跟缪阿五脱不了关系。虽然连做关系很不可取,他的信息也不是很明确,但——你不查他吗?”
“嗯。”闻衍应了一声,他拿出手机翻出孙望的号码,“喂,狗孙。”
“闻哥好啊,”孙望清脆的嗓子一亮相,像只半夜走错门的麻雀,“有何吩咐。”
“给我查个人,”闻衍说:“叫——孟德友。”
孙望等了半天,不见下文,“嗯?还有呢?身份证号呢?”
“没有了。”
孙望:“闻哥,领导!大海捞针也不是这么个捞法啊,就一个名字,我能给你捞出八百个叫孟德友。”
“……”闻衍沉默片刻,“孟德友,男,年龄在四十至五十岁之间,本地人,经济状况很差,没有固定职业。已知就这么条件,你先去查。”
孙望:“行,明白了。”
闻衍挂了电话,出神想了会儿事,没多久,他突然被一股扑面而来的暖气拉进春天的花床里。闻衍懵神偏头,与穆临之的视线碰了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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