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雪迟忍着头晕和全身高的过分的温度,跌跌撞撞的走出巷子,找到了一处还亮着灯的药店。
“什么事?”
“买药。退烧用的,应该是着凉引起。”严雪迟简短的说明自己的来历。
“出示一下身份证明。”
“在这儿买药也需要吗?”严雪迟一时间有点惊讶。
这种地区以前一向都是无人管辖的。
别说买卖药物了,一些违.禁.武.器的交易都是被允许的。
“这段时间查的比较严格,被抓着要罚款。”
严雪迟:……
手环已经被他扔掉了。
“近段时间生病的人太多了,盗刷别人的购药名额要排到三天以后。”
“不过可以借你设备登陆个人身份账户,手续费两个铜币。”
严雪迟:“不…不必了。”
这家不行就下一家。
严雪迟撑着沉重的身体,喘着气,扶着墙走了很久,才看见了一处亮着灯光的小诊所。
规模真的不大。
但环境整体算得上干净。
严雪迟走进去之后,看见很多浑身是血的青年坐在地上。
还有一个腹部微微隆起的Omega。
像是羊入虎口一样,被在场的所有人盯着。
可口的猎物一样,没有挣扎的力气,也没有同伴结行,只要踏出这个诊所,就会被一群饥饿至极的野兽撕碎。
严雪迟没再去看他。
这种事情……在这种地方太多了。
无人施以援手是常态。
身上没了联邦警徽,面对这种事情,严雪迟就显得不是那么…绝对正义。
而是要先考虑自保。
这种地方没有条件进行手术。
强行手术的基本九死一生,生还的也是面临大面积感染,能比死在手术台上的多苟延残喘一会儿。
怀孕发现的早可以靠药物拿掉。
不过都些…不知道会不会毒死人的药物,也不知道是哪年生产的,是否有合格证明。
反正小时候严雪迟见过不少死于这种药物的人。
有些是刚刚性别分化的少年少女,没来得及学会基本的自保…过程就很是惨烈。
有的是从事特殊行业,一时疏忽。
严雪迟默默的走到队列最后方。
往箱子里投了诊金。
排了很久的队,严雪迟整个人几乎站不住的时候,终于轮到了他。
坐在医生对面,严雪迟简单阐述了自己的情况。
被问到有无身份证明的时候,严雪迟只说是手环丢了,身份密码不记得,暂时无法登陆。
问清楚所有情况之后,医生最后迟疑了一会儿,又问道,“两个月内是否有无保护措施进入生.殖.腔的性.行为?”
“有。不过只有标记之夜的时候……在不久前,不到一个月?”严雪迟说话都有些喘气,身上烫的和火球一样,有气无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