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电影总算是到达了尾声。
前面的人开始陆陆续续散场,严雪迟才得以将手夺了回来。
指尖上全是深浅不一的咬痕。
严雪迟忍着羞耻心,拿出纸巾擦拭干净上面的水渍。
但殷红的牙印,却是擦不掉的。
兰瑟没有说话,只是先一步披上外套,走了出去,并没有等严雪迟一起。
严雪迟见着他走了。
才从座椅上站了起来,理了理衣服。
好在外套是宽大的,无论里面如何不堪,从外面看过去依旧是衣冠楚楚,正人君子的模样。
除了脸上和眼梢不正常的红晕。
严雪迟站起来冷静了一会儿。
这些天,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变了。
以前压抑着的东西,似乎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地方。
尤其对方也是识趣的。
进退有度。
行为虽然恶劣,但意外的,每次都能踩在底线的边缘。即不会觉得无聊,也不会感到逾矩。
如果刚才…真是在外套的掩盖之下……
虽然兴许会被发现,但严雪迟承认,自己并不会排斥什么。
当然,这些话也只能在心里说说。
要是当着兰瑟的面表达,严雪迟不清楚明天自己能不能不靠轮椅的状态下,走着去警部。
严雪迟几乎是最后一个出去的。
走到电影院的洗手间,里面已经没什么人了。
洗手间的隔间之间都是彻底封闭的。
完全不会看见里面藏了多少个人。
只要不发出过度的声音,就是绝对的隐私。
严雪迟数着门。
到了刚才兰瑟在手心里写着的那个门前。
心理有些忐忑。
还没决定拉开门,只见外面似乎又有一场电影散场。
人声叽叽喳喳的。
来不及反应,严雪迟觉得身后倏地伸出手一只手,直接将他拽入了隔间。
严雪迟原本以为后背会撞上墙壁会很痛。
然而宽厚温热的胸膛却是接了个正好。
别说疼痛了,一点不适的触感都没有。
不过几秒,外面的声音就渐渐大了起来。
声音多少有些吵闹。
以此可见,洗手间隔间的隔音效果真的差的令人发指。
严雪迟一时间有些担心。
看向兰瑟,和他对视。
隔间比刚才的包厢更为狭小。
连转身都会触碰到对方。
而且门锁并不严,随时都有可能被一个不已经的动作打开。
严雪迟忽然有些怯场。
虽然已经说好了,但还是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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