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象之说未必是我胡诌。”宁晔回道。
祁渊剑刃偏了一些,裴言紧张的不小心动用了法术,导致祁渊的剑刃被一道力量打落。祁渊恨着眼看着地上的剑刃,“你又在使什么邪术!”
宁晔余光瞥了眼马车,回道:“话已至此,将军若不信,我也无他法。”他说完捡起地上的佩剑递给祁渊,祁渊心头火气难消,一把抽过佩剑,不知是否故意而为,在宁晔手心划出道血痕来。
转身上马奔驰而去。
回到马车上,裴言抓起宁晔的手心看着,血淋淋的,忙的撕掉衣角布条给他包扎起来,“你干嘛不躲?堂堂一介仙君还被一个凡人欺负了去?”
宁晔只是看着他低眸细致的包扎,裴言长了一双极为漂亮的眼睛,每眨一下,仿佛能钻进旁人心头一般,此刻却是平淡如湖水,不是不好看,而是好看之中带着从未出现过的心疼。
宁晔转过头去,眼中却稍纵即逝一分笑意,可惜裴言专注于他的伤口,压根没看到这一幕。
回到府上,裴言便盯着宁晔去休息,虽说知道这点小伤于他不碍事。可眼睁睁看到宁晔受伤,他还是有些愧疚,如果他当时就出手的话,也不至于……
接下来几日裴言日日陪伴归鹤作画,让他松口气的是归鹤没有再继续画宁晔,改画花花草草之类。
“明日,裴公子可暂且休息一日,不必前来。”准备回去的时候,归鹤来了这么一句。
裴言疑惑看着他,归鹤开口解释,“明日是我生辰,我想好好陪陪母妃。”
裴言理解般颔首,“那……殿下生辰快乐。”
归鹤笑笑同他挥挥手,算是告别。
想到是归鹤生辰,裴言还有惊讶,算起来两人其实相处不错,除了扯到宁晔的,当然也有可能是他自己胡思乱想,毕竟归鹤坦荡模样,倒显得他小气了。
回去之后裴言就立刻画了一幅生辰祝贺图,他身上没什么值钱的宝贝,想着这画能聊表心意,归鹤应该不会介意。
第二日,宁晔要进宫之时,被裴言堵着,拿出那画:“把这个带给五殿下吧,他今日生辰,我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
宁晔看着他手中的话,犹豫着接过,“你……你很喜欢为别人作画吗?”
主要是他一想到裴言作画是不需要一点一点参照的,而是他每次画的时候脑子里肯定会想画中人的音容笑貌……
这么一想,宁晔心底有点不舒服。
裴言没觉得他这话问得有什么问题,“还好,只是偶尔。平日里我很少画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