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水患,损失太大了。”裴言看完不禁感叹。
正叹息着,就听到前方院子传来的脚步声,他微微挑眉,想也不想拉着宁晔窜上屋顶,趴在上面看着几个仆人提着灯笼跑出去。
“这大半夜的,怎么还往外跑,着急忙慌的不简单啊。”裴言嘀咕着。
宁晔低眸看着被他拉着的手,转眸间迎上月色,眼底柔光一片。
裴言话音才落,就见后院灯火通明,等了阵子,几个跑出去的仆人拉着一老大夫跑回来。
夜风微凉,裴言瑟缩一下就顺势窝在宁晔怀中,突感身后人僵硬一瞬,裴言蹙眉不满道:“你还嫌弃我?”
宁晔无辜的转眸,“没有。”
躲避的眼神被裴言看在眼中,他干脆坐起来环着手,指着宁晔的脸“还说没有,你都不敢看我。我算是发现了,但凡我一亲近你,你恨不得老鼠见了猫一样要跑!”
宁晔摇摇头,“我……不是。”
裴言哼笑,“不是?你当初在天宫也不这样呀。”他仿佛生气的扭过头去。
他侧脸相对,腮帮子气鼓鼓的,宁晔上手拉住他手腕被裴言甩开,“哼,你们这些男人都是这样,得到了就不珍惜!”裴言转首指着他大声道。
宁晔眨眨眼,“你难道不是男子?”
裴言差点被他气吐血,撇了撇嘴,“咱们……不一样。”他侧眸道:“我可是专情的。”
眼见着老大夫对着一妇人摇首叹气,随即离去。
宁晔回想自己是否做错什么,左右思衬不得,过后道:“我只是……还不能习惯你突然的……”
“主动?你就喜欢以前我面对你怂怂的样儿?”裴言插腰道。
宁晔被他堵得哑口无言,他选择沉默。
裴言唏嘘一声,随后看见那妇人抹了泪往屋里走,裴言别扭的拉着宁晔的手跳下去探看。
屋中
灯火昏暗,在这寂静夜中透着一丝沉重。
裴言透过缝隙能看见那妇人捏着锦帕坐在床侧,床榻之上坐躺着一中年男子,面色苍白,病殃殃的。可看久了会发现,他似乎……并不是生了病。
宁晔默不吭声,不知道在想什么。
“夫君,明日妾身便托父亲请那万州大夫过来给你瞧瞧。”
男子咳嗽一二,费力摆手,似灯油枯尽之态。
“莫扰岳父大人了,这病来势汹汹,整个清水县大夫看了个遍都无法,怕是……”
妇人忙堵住他的嘴,面色担忧,“夫君莫要胡言,妾身定会想法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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