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房的床也忒硬了,还是这儿好。”裴言小声嘀咕。
不仅如此,与他一个屋子的还有一个丫鬟。从小秉持着男女授受不亲的观念裴言自然不会与其同房。
这点理他还是知道的。
思来想去他还是觉得阮瑾房中最好。
这不,半夜三更跑这儿爬窗来了。
快步跑到靠墙的那软榻边,裴言躺在其上,舒服些许,他侧身躺着,就怕背后的伤被他给扯裂。
刚吹了冷风,他此间睡意全无。
思衬着祁渊的事。
心想,冥府对于夏国的记载少之又少,为了清楚缘由他需得多了解些夏国之事。
干脆明早跟阮瑾打听打听,哪儿的史书是最全面的。
如此想着裴言困意来袭,折腾一日,他是累了,不久便熟睡过去。
阮瑾无声的睁开眼,赤脚下床走近,裴言的脸颊在月光的映衬下越发柔和。
一夜无梦。
裴言趁着阮瑾未醒之时,赶紧悄悄的溜回去,然后又‘装模作样’的过来‘伺候’。
所谓的伺候,就是他在旁边歇着,其他的事儿阮瑾自己来,完全没有自己身为人家丫鬟的自觉。
“你要去翰林院?”裴言问道,昨日入府后,他就听到德叔说过,阮瑾现在是翰林院学士,所以让他照顾仔细点。
阮瑾坐在他对面兀自吃饭,斯斯文文的,听到裴言的话他轻轻颔首。
裴言似很有兴趣的趴在桌上,幽幽的望着他,“我听说翰林院有很多书?”
阮瑾点头。
“史书呢,有吗?”
“你想干什么?”阮瑾看他一眼,又收回眼神专心吃饭。
裴言转眼,不大自然道:“我就问问。”
阮瑾只当他好奇,便不再多问。
等到阮瑾出门,裴言也跟着收拾出门,在阮府转悠的时候,德叔在后面叫住他。
“小言,原来你在这儿害得我一把老骨头好找。”
裴言立马转换脸色,扬起一抹明朗笑意,压低声音,柔弱道:“德叔,您找我有事?”
德叔看了看她,发现自己这次买来的丫鬟太过标志,原先他物色时还犹豫过,但牙婆一直在旁说好话,简直要把小言夸到天上去。
不知怎的,一看到小言吧,他就想到自己女儿,最后想了想还是将她买回府上。
“昨日你第一次照顾公子,我担心公子不习惯,所以来问问你。”德叔担忧道,前几次安排人都被公子赶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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