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我用心良苦带你出来散心,你可真让我心寒。”
褚郁实在抱歉:“我要说我没食欲,你会更心寒。”
“……”左辛怿被堵得哑口无言。
满桌的瑞士特色菜,尽是些乳酪、芝士、烤肠,稍微入眼的只有一道苏黎世小牛肉。
褚郁也仅用刀叉对付了几口,换来左辛怿无尽嘲讽,句句不离任希的名字:“换个人成吗?非要这么纯情,我也希望你找个乖的。”
褚郁烦得怼他:“其实他挺乖的。”
“你像是有那个大病啊兄弟。”左辛怿想晃他脑袋,“那就直接睡了他,听说他去海岛参加盛典了,你给你搞辆私人飞机去找他过旧爱重燃?”
褚郁气乐了:“妈的,以为谁都跟你一样。”
他纠结,他心有顾虑,自以为在用最好的方式杜绝发酵的可能了。
可就连手游APP都在提醒他,他在意,藏不住那丁点心思,哪怕对着个同为纸片小人的饲养员,也会情不自禁地代入了任希,自欺欺人的把戏不仅让任希难过了,更作茧自缚,他又怎么会不痛。
“闷骚是病,得治啊。”
次日,这句话从另一个人嘴里说出来,换汤不换药。
“搞不懂你们这种口嫌体正直的。”
说话的人是江祐,跟对象来他家还几天前借的备用声卡。
褚郁刚摘下头戴式耳机,没来得及说话。
秋以折凑过来揉了把江祐的头发,顺带秀恩爱:“知道希希他们发生过什么吗?少说两句。”
江祐:“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秋以折:“问题是感情的事很难说清,解决不了当初分开的原因,越纠缠越难受。”
江祐:“那就先看看能不能解决,实在解决不了,再划清界限也不迟嘛。”
江老师开课,刚导入结束,就画上了本堂课的重点。
褚郁也没想到他自个儿的事,能让人两口子从进门扯到要回家,等电梯时还在扯:“……”
褚郁不知是在向什么妥协:“可能我跟他最好的结局只是当朋友了。”
江祐一脸“惊呆了老铁,这是什么表演”的表情。
“我不信。”江祐说,“除非你……”
说话声被手机铃声打断,掏出手机的人是秋以折。
他的表情变得略有些微妙,抬眸看来,却没及时接,江祐豁然乐了:“小堂弟来的电话?”
“对。”秋以折抿唇轻笑,“我开免提了。”
褚郁:“……”
“以折哥。”任希的嗓音在走道上响起。
互不联系,几天没听到这声儿了。
褚郁一下呼吸不顺,像被什么卡在嗓子眼,想发泄,又找不到突破口。
秋以折有意将出声口往这边侧:“怎么了希希?”
任希说:“我刚从海岛回首都,晚上一起吃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