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郁回拨电话,懒洋洋的调子:“左子,找我什么事?”
他卫衣袖子被抽起来,手臂上的肌肉线条流畅,靠住储物柜的长腿交叉着,透着漫不经心的苏感。
左辛怿那头当他还在床上躺着:“这都多少点了,旧爱重燃也不必搞到这个点吧。”
褚郁真想白他一眼:“少打听我的消息行不。”
“这哪是我想打听,咱哥几个都传开了,可不能让你着了狐狸精的道,那种看上去是纯良白兔的狐狸最难对付!”
物极必反,褚郁说:“你也知道难对付,我哪能扛得住诱惑。”
“我擦,真让我说中了啊?!”
后边的内容太少儿不宜了。
比如什么姿势、一夜几次、他怎么诱惑的你之类全蹦了出来。
褚郁回到电脑前干活,差点没聋:“没睡,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随便?”
“这话说的,我哪里随便了啊,组织不能埋没我的清白。”
“少跟我放屁。”褚郁催他,“有事就赶紧说,我忙着。”
左辛怿向来藏不住:“那我说了啊,我现在好的这妹子家里也混娱乐圈的,听到些风声说明年初有个原创音乐人的舞台节目,平台稳妥,你要不要报名参加去玩儿。”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没想到他哥们反其道而行,竟说得出人话。
可褚郁不难觉察出其中的隐藏信息:“谢了,不过怎么听着像是我会有顾虑。”
“你这逻辑干娱乐圈太浪费了,是这样啊,我寻思着你不是卖了首曲子给盛星嘛,那个节目有GH娱乐加盟,GH老板和任希过节大着呢。”
褚郁听着这名有点熟悉:“半路挖走盛星编曲人的那个公司?”
“对啊,横刀夺你初恋的人,这可缺大德了。就是也不知道任希怎么想的,没动关系封杀他,就任家在娱乐圈风生水起的本事,捏死个不讲诚信的老员工岂不是很容易?”
褚郁毫无原因有些敏感,眉间微拧:“你是指他跟家里发生了什么事么。”
“差不多吧,盛星不就是他自己的公司吗,没拿家里半分钱。”左辛怿揣摩一阵,问出的话很离谱,“他现在还老跟你卖惨吗?”
所谓卖惨,往小了说是刻意夸大惨状,往大了说是博取同情无病呻吟。
任希以前就老这样,演技有待加强,什么车胎爆了、没钱吃饭、学弟我崴脚了你能不能背我,虽然都是假的,却都笨拙又可爱。
——褚郁实在没真把“可怜”的标签印刻在以前的任希身上。
可如今好像有什么变了,一别经年,褚郁见到的是风风光光的任总,可隐藏在表面之下,却也目睹面对手术中的小狗时,任希无法控制颤抖的手。
有什么堵在心口,褚郁挥散不去,只觉得现在的任希就是个十足的可怜蛋。
他不住地想,这些年,在任希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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