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抬起头看了过去:“怎么了?”
张延卿伸出手,用符掐了一个决,瞬间那张符纸化作了无数闪闪发光的彩蝶,围绕着它的脑袋飞舞。
“蝴蝶!”奶团子兴奋的竖起了尾巴。
张延卿锋利的眉宇柔和的展开,走上前摸了摸它的头,温声道:“外面的野蝴蝶追不得……”
龙龙对上了他温和的眼睛,怔了怔,这才想起之前在荒山上它追着一只蝴蝶跑到了村民布的猎人坑里,差点掉下去被尖刺戳死了。
它开心的眯起眼睛:“我知道了。”
“区区蝴蝶你就满足了?”
那支大手往下滑去,落在了他的唇上,张延卿大拇指轻轻擦过它的唇瓣,碾压了一下:“只要你好好听话,要什么我都给。”
它狐疑:“当真?”
他眸光痴痴:“真。”
简单干脆:“要你。”
张延卿松开了手,拂衣离去:“走了。”
奶团子不满叫唤:“大骗子!你不是说我要什么都给!”
外头幽幽地飘来两个字:“傻子。”
傻子?
居然说它是傻子!
奶团子气成一坨:它很傻么?
*
“师尊。”
张延卿来了,少年们纷纷穿好了衣物,站成一排心虚的低头,不敢去看他。
张延卿没说话,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拿起了他们喝粥的碗,在他们逐渐惊恐的视线下割开了自己的手心。
鲜红的血珠在积满了三四个大碗。
缚小司急道:“师尊你这是干嘛?”
血还在流淌,在他手心里挤出,张延卿面无波澜,淡淡道:“我的血……能使朽木生花,毒水变净……喝下去,能抑制你们体内毒素一阵。”
缚小司红了眼:“师尊你听见了?”
张延卿面无表情:“吵得那么大声,不听见也难。”
“……”“我们错了。”
“喝了。”张延卿收手,道:“四五天时间差不多了。半个月内在赶回蜀山,来得及。”
“不行。”沈冬蓝突然开口:“师尊你想什么呢?让我们喝你的血?这是人干的事儿么?”
少年们怯懦应和:“对啊……”
“我沈冬蓝就算真的被这花瘟弄死了,也绝对不会喝师尊你一口血的。”顿了顿,低下了头:“我虽读书少……但我知道这是大逆不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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