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沈冬蓝已经不认人了,完全失了理智。
“不要碰他。”龙龙来了,爬上了马车,跟一头羊似的,撞到了缚小司的怀里,软绵绵融化:“他中了尸毒,会传染的。”
龙龙突然粘着他,缚小司有点惊讶。
他伸手也环住了它,轻轻问:“你怎么了?看起来心情不好?”顿了顿,好像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儿,调侃道:“原来我们龙龙也有心情不好的时候……”
“唔……”它把脸埋进了他的怀里蹭了蹭,鼻尖却突然涌进一股异香。
它一愣,嗅了嗅,问:“师兄兄……你身上怎么这么香?”
缚小司闻了闻自己的手,奇怪道:“有么?”
它点头:“有。”
“啊!记起来了!”缚小司垂手,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香囊,道:“这是冬蓝前几日在街上买的,我瞧着挺好,便从他手里夺过来了。”
“香囊?”龙龙香囊拿在手中,放在鼻尖闻了闻,从一众混合的香料里闻到了一味令它反感的味道。
它也直言不讳了:“这味道……我不喜欢……好臭。”
“嗯?有么?”缚小司也闻了闻,奇怪道:“没有啊……臭么?我怎么闻着还挺香的?你是不是鼻子出问题了?”
马车往下沉了一下。
张延卿撩开帘子走了进来。
奶团子一怔,立马收住了声音,把脸埋在了缚小司怀里,不去看他。
张延卿看了它一眼,眼底闪过一丝忧郁,那抹忧郁很淡,在他常年刻板的脸上很难显露得明显。
他将手里的符水碗递给缚小司,淡淡道:“把水喂给冬蓝喝了。”
“好的师尊。”缚小司接过了碗。
“今夜不要与他一同入眠了,免得被他咬了。”
“好的。”
张延卿的目光黏在他怀里怄气的奶团子身上,许久,才低下眉眼,出去了。
两人居然不说话,龙龙也不缠着张延卿。缚小司有些惊讶,便道:“龙龙你不跟师尊去睡觉么?”
“……”没说话。
“是不是吵架了?”缚小司无奈地笑了笑:“你个小家伙真是命好。师尊什么都能忍让着你,也就你能跟师尊吵架了。”
“他欠我的。”简洁一句,语气里却含着千丝万缕的情绪。
夜深。
少年们沉稳稳的睡着了。
张延卿坐在篝火旁难以入眠。
【师兄……听闻你下山了……长苏真的好想好想你。师兄等我……长苏……一定会带着大礼前来迎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