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确可以做得很好。
祝鸠略感苦涩,无声地冷冷笑了。她本走得小心,这会儿确是走神,没分出心来顾着路,被突出的铺路石绊了一下,身形略一偏,很快回正,生怕身后的男人借故靠近。
先前完全没注意,这会儿一绊,痛苦回忆中相当重要的一部分反刍似的清晰起来,几乎扼住她咽喉,要她窒息。
鹦鹉扑棱几下,令仪略嫌刻薄尖利的声音响起。
“……你的好兄长,正在为了救他的两个妹妹努力着——当本宫的坐骑!他每日都在慎王府里爬来爬去……熟悉后院每一粒石子的位置,好使它们在本宫出行时别碍着路!”
惊雷似的再次炸开在耳边,祝鸠紧紧握拳。要食言了,明明答应好不会再掐手心的,祝鸠想。她那修成尖锥型的食指指甲深深刺入肉中,止住了侵扰她的眩晕与心中不可抑制的痛楚。
从身后之人的角度看去,祝鸠只是绊了下脚,一切如常,所有即将破碎的错觉都被外纱紧紧兜住,复原回她这尊隐隐有风化迹象的塑像。
这立得端正的塑像的所做所言都无关个人意志与情感,声音浸了夜晚寒气与冰冷的月色,只问身后的参拜者一个无须回答的问题。
“陈家公子,何故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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