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二小姐。”令仪微微一笑,眉目弯弯都染上欢喜,仿佛祝鸠是她最期待见到的宾客,“略备薄酒,若有款待不周,先赔罪了。”
令仪着缀着珍珠的浅姜红纱裙,在这秋夜中略显单薄,不过也显得人格外柔弱多姿,盈盈一笑,让人很难不承她的情。
祝鸠款款起身,客气地让一让酒盏,率先饮下了,“郡主客气。我瞧着是十分周到妥帖的。”
祝鸠今日一袭菊银白的衣衫,秋香色腰束得略高,畏寒似的在外盖件轻纱,行坐时都拢着;发髻不梳得紧贴,鬓发几缕未全束上,又难得点了颊彩,于是娇慵之态立显,又十分清雅。
两个人,两枝曼丽舒展的花似的对着,谁也不矮了一大截去。落在陈文柯眼中,就是这样的场景。
原本华二的形容已是相当惊艳的,如今大抵是又长了年岁的缘故,更有娇美风韵了。陈文柯停下脚步,隐在阴影里驻足背手观望二人来往。仅看华二侧影,觉她气度更为成熟,只是她略一动,浑身清冷和锋芒都能从轮廓中溢出来,分明还是从前模样。
确实正是会为了心仪之人而争锋出头的年纪。
灵湘经了上回那一遭,又挂念着雎鸠的叮嘱,看见祝鸠与令仪二人一对上就心里打鼓。但目前看来,两人没有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撕上一次脸皮的意愿和爱好,她便稍稍放下心,佯装不经意地扫视着四周,盯着场况,扫除危险因素。ízんαηsんц.©óм(izhanshu.com)
于是并未刻意隐藏身影的陈文柯轻易落入灵湘的界定范围。
“难得拙宴入了华二小姐的眼。”令仪谢得恳切,惊喜之色流露于言表,眼睛弯弯,能放出星子似的。
祝鸠也不好意思起来,以手掩唇,“只是似乎贵府不好饲鸟之事,今夜少些鸟声,欠几分意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