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然被他算饶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不对,我只跟他们借了十一万.....”怎么会是二十万?
沈闻飞沉沉看着他,“所以一开始就得找我,我利息低。”
宋然还要反驳,沈闻飞把笔塞到他手里,乌眸泛着深沉的亮,“宋然,签了这张纸,你就得跟我走,你有异议吗?”
如漆如墨的瞳倒映着宋然错愕且呆怔的神情,他在沈闻飞如有实质的目光里缓缓摇了摇头,郑重地、心甘情愿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沈闻飞冷凝的神色在宋然两个字落笔后,才终是破冰。
直到被沈闻飞带走,宋然还是晕晕乎乎的。
他亦步亦趋跟在沈闻飞的身后,介于成人和少年的身躯高挑颀长,他痴痴地看着,年少的沈闻飞回过头来看他,有如水中月、雾里花,似一场朦胧好梦。
他看见沈闻飞眉心微皱,却还是放慢脚步等他追赶。
银月皎皎,夏风熏人,渐渐地,沈闻飞变成璀璨耀眼的青年,而宋然站在四顾茫然的小小天地,忽而发现自己再也追不上那轮皎月了。
这是宋然给沈闻飞做家政工的第七载,原来留给他的时间,就只剩下短短半年。
作者有话说:小沈:签了这张纸,你就是我老婆。
(沈哑巴唯三失控的第一次失控!
第23章
因为沈闻飞的一句以后待在家里,宋然有整整五天连家门都没有踏出过,虽然他比较喜欢亲自去市场挑选食材,但这几日都是生鲜上门,拿到手也并没有多大的区别。
他把家里打理得干净整洁,让沈闻飞无论什么时候回家都能喝上一口热汤,就像一个体贴至极的妻子,在丈夫的身后将生活每一处细节处理得尽善尽美,这个比喻也许不太恰当,可除了性别不谈,宋然确确实实是在某种程度了类于沈闻飞妻子的存在。
期间严鸣倒是给他发了不少消息,不是问他什么时候去市场,就是约他出去打羽毛球,都被宋然以各种各样的理由婉拒了,几次下来,严鸣也察觉到他疏离的态度,不禁询问自己是不是哪里有做得让宋然不高兴的地方。
即使隔着屏幕,宋然也能想象得到这个只有二十岁的大男孩此时郁闷的神情,他心里清楚,绝不是严鸣的问题,是他甘愿对沈闻飞言听计从,自觉地斩断所有让沈闻飞不快的因素——可对于严鸣,他却无法下这个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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