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
这般送别的场景其实在鹤栖山庄并不少见,只是杨晏清在京城那几年,鹤栖山庄来来去去的人不过是在名册上留了一笔姓名,华山派如今也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
“嘶!”杨晏清忽然头皮吃痛,眯着眼危险地转头看向若无其事收回手的萧景赫。
萧景赫扬了扬手中刚从杨晏清脑袋上挑选的一根半黑半白的发丝,玩笑道:“先生看看,想太多是会白头发的。”
杨晏清开始磨牙:“……”
这人最近越发招人嫌了!
正要怼什么,却见这人将那根半黑半白的发丝爱惜地缠绕在手上,眉眼温柔。
“留着这个做什么?”杨晏清忽然问。
“回头从我头上找根花白的发丝出来去找袖娘学打绳结。”萧景赫弯腰轻吻着杨晏清的侧脸,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酒香味。
杨晏清一听便知道他发现了绳结里面编进去的发丝,那是他某一天晚上忽然惊醒,看到旁边揽着自己的萧景赫,突发奇想揪了这人的两根发丝和自己的缠绕在一起,这才有了后面的那两串玉铃铛。
“绳结里似乎塞了东西?”那串玉铃铛这几日就没有离开过萧景赫的手心,有一处绳结相较别处都硬些,捏着像是里面被塞了什么物件。
“做铃铛剩下的玉珠子,随手塞进去了。”杨晏清打了个哈欠,懒懒道,“好啦,要道别的人上路了,咱们也该回去休息了。”
正说着,手却伸向桌上还剩了一些的酒壶。
宽厚的大手盖住了杨晏清的手,以一种不容置喙地态度将那酒壶按在桌面上:“先生今日喝得有些太多了。”
被发现小把戏的杨晏清不高兴的鼓了鼓腮帮,小声嘀咕:“不喝就浪费了……倒都倒出来了。”
“浪费?”萧景赫挑眉,站在杨晏清身后的动作不变,抬手揭开酒壶盖子仰头灌了一大口,伸手钳住杨晏清的下巴将他的脑袋扭过来狠狠吻了上去!
醇厚的酒酿自两人唇齿相接的地方蜿蜒而下,大半的酒都被萧景赫吞入了喉中,但那酒液裹着男人气息的霸道占有欲还是将杨晏清本就微醺的大脑窒息到一片空白。
“还要吗?”
杨晏清的舌尖舔了舔唇角的酒液,弯起眼角:“要。”
带着酒香的吻再次铺天盖地的落下。
杨晏清忽然发现自己竟十分喜爱那耳边万物心中思虑全部消失的空白感,全部的感官只剩下面前这个正在掠夺自己所有气息与理智的男人。
“还要吗?”男人的声音逐渐变得喑哑,按着杨晏清肌肤的掌心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