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赫将人抱在怀里,感受着怀里人没有丝毫挣扎的柔软服帖,满意地轻笑:“饿了?”
“……把衣服给我穿上。”杨晏清的丹田经脉从来没有这样温暖充盈过,但与此同时,他的四肢也从未如此绵软无力过,闭上眼靠在这人的胸前,杨晏清简直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消耗殆尽,一句多余的字都不想说。
萧景赫红光满面的餍足模样和杨晏清虚弱无力的绵软形成鲜明对比,他抱着人走上岸,温热的手掌蒸干了怀里人身上滑落的水珠,捡起岸上这人先前褪下的衣衫一件件像打扮娃娃一样给杨晏清穿上,动作从一开始的生疏慢慢到仿佛觉醒什么记忆一般手到擒来。
将杨晏清的发丝都一一蒸干整理好,萧景赫这才心满意足地开始从潭水里捞自己那漂得各个方向都有的衣物,在找到岸边一处平滑石头上垫着的外袍时,有些为难地皱了皱眉。
被水打湿是小事,但是这衣服之前垫在杨晏清的身下……
“留在这给老人家看见了,你不要脸我还要。”杨晏清不知什么时候睁开眼,眼神不善地看着有意放弃外袍的萧景赫。
“当然不能留在这,我可舍不得让别人看见先生的东西。”萧景赫意味深长地捞起外袍,内力蒸腾间烘干了衣物,二话不说便套在了身上。
杨晏清本来没觉得有什么,此时看着这人将外袍穿在身上,想到之前肌肤摩擦外袍刺绣时的触感,脸色忽然一阵青白,咬牙从口中挤出几个字:“脱了!不许穿!”
萧景赫穿上靴子走到表情阴晴不定的杨晏清身边,哄着人道:“外面冷,脱了要生病的。对了,先生怎的不叫夫人了?”
杨晏清:“……”
叫、叫什么夫人!
一叫这人简直和狼一样张口就咬人!
再也不叫了!
***
萧景赫将杨晏清捞起来横抱在怀里,显然对这地方十分熟门熟路,抬脚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杨晏清忽然出声:“如果时光倒流回到最初内廷之乱,王爷还会起兵吗?”
萧景赫的脚步因为杨晏清的称呼而顿了顿,继而坚定地迈开步伐:“会。”
“哪怕知道会是这样一个结局?”杨晏清睁开眼看着男人下颌的冷硬的线条,“进这一步,王爷也没能如预想中一展手脚,得以做一个史书留名的好皇帝,靖北军世代忠君爱国的名声尽数化为飞灰,还要继续重蹈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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