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赫忍笑,怜爱地顺了顺杨晏清的发梢。
两人又往前走了一阵,在一处拐角停下,杨晏清忽然开口,不自觉放柔声音:“蛊婆婆之前说……你是不是已经开始头痛了?”
起初杨晏清的预估因为萧景赫不同寻常的深厚内力而变得不准确起来,刻意回想之后,杨晏清不难发现萧景赫这几日以来的沉默寡言,想来不仅仅是因为环境不熟悉下的谨慎,更多是因为头疼和记忆碎片交织的混乱让他无时无刻不在区分着现实和脑海中的记忆。
萧景赫握着杨晏清的手紧了紧,转头看向杨晏清:“嗯,有几天了。”
杨晏清却不想和他对视,撇开脸移开视线,将手从萧景赫的手心里抽出来,装模作样地在石壁上找着机关。
“先生,我……”萧景赫张嘴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有些笨拙地解释,“我没有想起来很多,只是一些画面……很小时候的事情,还有一些后来再京城的……但都没有和你在一起你开心。”
杨晏清先是怔了一下,然后回头:“你没有想起我?”
萧景赫沉默了好一阵,诚实回答:“……没有。”
“一点都没有?”杨晏清狐疑又不死心。
“没有。”萧景赫和杨晏清对视,眼中满是坦坦荡荡。
杨晏清一时间不知道是松一口气还是应该提一口气,轻松于这人没想到近一年的事,生气与这人记忆恢复的第一件事竟然不是想起他,一时间又矛盾起来,手指头无意识地扣着石壁的缝隙。
在外面犹犹豫豫的两个人终于引得里面望眼欲穿的小老头儿生气上火,顿时气沉丹田破口大骂:“等什么呢!要亲进来亲,要抱进来抱,在外面跟大姑娘似得扭扭捏捏像什么样子!”
杨晏清的嘴角一抽,绕成线团的心思顿时被这一声吼拆了个稀巴烂,气势汹汹地捞着袖子抱着烧鸡就拉开石壁上隐藏在拐角盈盈里的拉环,用力一拉,身旁的石壁顿时翻转出一道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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