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得不有些庆幸此时趴在床榻上的动作。
萧景赫的手指划过杨晏清的蝴蝶骨,随即柔软的笔尖在杨晏清后脊的肌肤上轻点留下两瓣殷红。
他的呼吸不由得变得急促了几分,他不知道自己失忆前是否擅长写字作画,但是如今他看着自己笔下在爱人肌肤上绽开的痕迹,那种旖旎与艳丽交织在一起的美感让他的笔触不受控制地下滑,艳红色的线条顺着脊柱蜿蜒,直到那凹陷下去的腰窝才停下。
那处凹陷是天然的盛放梅花掉落花瓣的容器,殷红的颜料不断在上好的锦缎上堆叠绽放,犹如寒冬时节随雪飘落的梅瓣。
杨晏清的声音不知何时变得喑哑不堪,他忍不住出声求饶:“够、够了……”
“很好看。”萧景赫跪在榻边,弯腰靠近杨晏清的耳侧,“先生喜欢吗?”
“尚、尚可……”
“真的只是尚可?”
“你——!”
“先生,告诉我。”萧景赫用笔的力道很轻,“我叫什么名字?”
“小……”
“哦?”
“萧……景……唔!”
“我是谁?”
“我的……夫……夫人……”
***
杨晏清第二天昏到日上三竿才悠悠转醒,醒来的时候四肢疲软,整个人就比和当年还中毒时候毒发第二日的狼狈有过之而无不及。
然而杨晏清醒来后的第一件事不是找某个昨晚居然用这种手段逼供的萧景赫,而是第一时间努力转过头去看自己的后背,在看到干干净净白皙一片的肌肤后顿时长出一口气。
“醒了?”萧景赫端着托盘进来,上面放着肉粥和几碟小菜,十分自觉地开始投喂杨晏清。
看在胡闹之后还懂得善后的份上,杨晏清也没打算追究,但是另一件事……
“夫人是觉得为夫在骗你?用这种方法拷问我?”
说着还用一种失望的眼神看向萧景赫,但嘴上喝粥的动作却十分配合。
萧景赫被这人口不对心的举动逗得笑出声来,凑过去用侧脸贴了贴杨晏清温热的脸颊,低声道:“我只是想找个理由和先生亲近而已,这样的事怎么能叫拷问?”
“亲近可以,花样少一点。”杨晏清示意萧景赫想吃旁边的鸡蛋碎,“老大不小的人了,夫人还是多看看养生的典籍,少看那些有的没的。”
萧景赫轻扬眉梢:“先生似乎很喜欢的样子……确定不让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