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赫再一次被自家先生用完就丢,但对此早已习惯了的男人重新拽过来被扔到一边的话本子,脑子里将里面的情节套上那书生与自己的脸继续演着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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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烦两位大人久等了。”杨晏清笑吟吟地走进前厅,“年后刚开朝,朝中事务繁忙,加之春闱在即,也着实是抽不出身来。”
两个本来已经等黑脸了的老头儿被这话一怼,刚见面还没开始谈就被先硬戴了个高帽子,再看人家正一品的官服梁冠,想想自己的五品官职,本来积蓄起来的气势又矮了三分。
“杨大人说笑了,自然是朝事重要、朝事重要。”其中一个下巴带着痦子的干瘦老头儿打哈哈接了杨晏清的话,作为靖北军中人,也只称呼杨晏清的官职而非靖北王正妃的身份。
杨晏清当然不会在乎这个,事实上,他对自己帝师的身份很是满意,就算这两位顶着老靖北王麾下将领的身份打着为萧景赫好的旗号来,在这靖北王府里,也只能恭恭敬敬该行礼行礼,该敬称敬称,不该说的话就得硬生生给他憋着。
这两位不敢堂而皇之倚老卖老坐在靖北王府的正厅主位,但是杨晏清却是无比自然地一转身直接落座,一展衣摆摆手奇怪地问两个表情僵硬的千户:“二位为何不坐?虽说二位老先生行伍出身南征北战的身子骨比一般老人家硬朗,但还是坐下说话吧,不必拘泥于礼数。”
那瘦老头拽着胖老头的衣服使劲,将涨红着脸想要吼出声的胖老头按了回去,这才对着神色淡淡的杨晏清拱手笑道:“杨大人,末将都是粗人,说话难免直了些,杨大人朝事繁忙,我们也不好多做打扰,不如直接说正题可好?”
“王爷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怎么会觉得是打扰?两位老先生不必客气,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说到明日上朝的点儿在下直接出门点卯都不是问题。”杨晏清阴阳怪气起来就连萧景赫都得倒退几步看着脸色小心说话,更何况眼前这两个本就被杨晏清这一身朝服压得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交谈的老头儿。
“你这年轻后生说话忒不中听!老夫也不想和你绕弯子!”那个胖老头终于被怼得上了头,梗着脖子中气十足,“杨大人堂堂男儿自然知道子嗣的重要,老头子跟着老靖北王打了一辈子仗,是看着王爷长大的!我们靖北军不能没有下一代主帅!”
“子嗣的重要?”杨晏清挑眉,“我还真不知道,要不您详细说道说道?”
“你!”胖老头的怒气直接从脖颈冲上了天灵盖,站起来硬邦邦怼道,“老夫就知道皇帝没存什么好心思!说什么赐婚,就是想绝我们靖北军的主帅血脉!”
“我看您担心在意的恐怕不是姓萧的血脉,而是姓郑的。”杨晏清端起桌上淮舟事先便呈上来的茶水,揭开盖子慢条斯理地刮着茶沫子,“怎么,这前朝都覆灭了几百年了,两位老先生还想着复辟荣光呢?还挺忠心不二的,杨某不得不说句佩服。”
此话一出,不仅是脸红脖子粗的胖老头像是被噎住了喉咙,就连旁边坐着用眼神紧紧盯着杨晏清表情变化的瘦老头也顿时脸色大变,眼神立时阴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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