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那天甘大夫给你把了脉,指着本王的鼻子骂了好几个时辰。”萧景赫的眼底闪过自责,“那时候……是我失控了。”
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杨晏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晕了过去,床榻上到处都是血,暗红的颜色黏黏腻腻在书生白皙的肌肤上,吓的萧景赫几乎是什么杀意欲望瞬间消失,待到仔细查看之后发现是自己身上的伤口裂了沾染到了杨晏清身上才松了口气。
只不过之后给这书生梳洗穿衣真的是一件极其考验自制力的事情……萧景赫如今想起来都觉得心跳加快,耳垂悄无声息的爬上红晕。
靠在这人怀里的杨晏清第一时间感受到了某处的躁动,拍了拍萧景赫的腿,笑吟吟道:“王爷,让它听话些,别这么精神。对了,方才甘大夫还问我是不是吃了别的什么东西,这次的药效似乎发挥的有些出乎意料,我照实说了想让甘大夫多做些那金疮药,结果甘大夫自个儿生着气出去不理我了。”
“本王可管不了它。”萧景赫理直气壮,然后低头啃了一口这书生白嫩莹润的耳朵尖,心满意足地顺着杨晏清的话反过去打趣,“怎么没吃别的东西?不是吃了好多吗?还有,用不着那金疮药,王府里多的是脂膏,先生想要什么味道的都有。”
开了荤的男人是不一样,之前怎么撩拨都像是个坐怀不乱的怒目金刚,如今浪起来简直没眼看。
但杨晏清是什么人,多少话本子眼里脑子里过来的人,虽说之前没吃过猪肉,可风月场上的荤话哪里听不出来,想让他害臊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当即幽幽道:“倒是我方才没有想到了,这采阳补阳的法子,倒是应该让甘大夫研究研究。”
“……研究倒是不必。”萧景赫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一黑,嘴角微抽。
自从昨儿桑念齐他们回京跟甘大夫说了什么,那小老头儿看他的眼神活像是啃了自家白菜的野猪,每回碰见都要用眼刀子剜两下。
起初萧景赫并没有放在心上,直到今天暗卫支支吾吾禀报说府里都在传他和王妃第一次圆房便将人折腾地晕了过去,直到现在还没醒来,萧景赫顿时就明白了甘大夫的气性是从哪来的。
本来自从萧景赫与杨晏清成亲,靖北王脑袋上的桃色传言就没断过,从之前的两人不和他将这书生打伤,到之后他抱着一身血的杨晏清打马过道直入大内,到如今的圆房将人折腾晕过去好几天,本来靖北王再京城冷肃刚硬众人皆不敢直视靠近的形象顿时被这些桃色传言硬生生缠绕得柔和了三四分。
以前一身煞气的靖北王走到哪,那些百姓最多是远远好奇看上一眼,现在萧景赫从军营回来的路上,都有姑娘公子敢朝他扔花丢玉佩。
茶楼书肆里面关于靖北王夫夫的话本子更是满天飞,从一开始的小心试探发现靖北王府与镇抚司并不在意后,到如今什么前世今生,妖精报恩,痴缠三生的剧情都冒了出来,写的比萧景赫这个主角还要真情流露感人肺腑。
“对了,成亲已有半年,王爷还未带我去过祠堂,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去拜一拜先祖可好?”杨晏清忽然道。
萧景赫听到这话,眼睛里原本的笑意逐渐散去,露出些许抵触的情绪。
杨晏清敏感地直起身子转头看向萧景赫,意外道:“怎么了?”
萧景赫将人重新拉进怀里抱着,这样仍旧不满足,非要将手伸进杨晏清亵衣的袖口里贴着书生的肌肤,感受那带着温度的细腻触感,才缓缓开口:“这几年……本王都未曾开过祠堂。”
“父王死前曾留遗言,不论如何都要与母妃牌位共奉,还让本王清明寒食无需祭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