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有的~”杨晏清是什么人,什么大场面没经历过?权当酒醉醒来将昨晚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此时倾身靠近萧景赫努力顺着狼毛,“不就是王爷吗?”
“哦?”萧景赫喜怒难辨地发出一个音节,再度发问,“那本王又是第几个?”
“当然是唯一的一个。”杨晏清回答的理直气壮。
鹤栖山庄的都是他养的,但是萧景赫是养他的,当然是唯一的一个。
杨晏清的手轻轻覆上萧景赫钳制自己下巴的手,修长的手指一根根擦着男人带着厚茧的指腹插|进指缝里,温声道:“王爷的脸色这般难看,想来是昨晚没有休息妥帖,我陪着王爷回去再睡一会儿好不好?”
“昨晚上我似乎是被冷风吹了受了寒,这会儿头有些疼。有王爷压压被子,我也能再睡一阵……”
绛壁目送着狐狸就这么避重就轻安抚了炸毛的大狼撇下修罗场安然离去,不由得想为自家庄主的手段拍手称赞。
“那就是靖北王?”方才用枪的蓝衣青年同旁边的邵戚咬耳朵,“他同庄主的关系似乎并不像大家说的那样。”
“但庄主的计划仍旧在进行,也没见因为王爷改变主意不是?”邵戚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眼坐在正厅里和另一个少年说着什么的少年帝王,“该走的人,终究还是要走的。”
“你没有和庄主相处过不了解,庄主那个人看似多情温和,实际上心冷得很,一旦决定弃了什么,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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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别庄是第三日的清晨,这时候的雪已经停了,探路的暗一回来说官道上的积雪已经被驻军及来往商队车队清理得差不多,加快速度的话,应该能在五天后到达云州驿站。
之后的一路都走得十分平稳,起初还顾忌着马车里还有萧允和桑念齐,后来杨晏清想到在别庄里的事,索性直接将萧景赫当成了靠枕,困了就睡,躺得极为安心自然。
桑念齐一路上除了记得杨晏清的药倒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可干,杨晏清和萧景赫黏着,他便无师自通学会了去黏萧允。
只不过他发现这个年岁相当的伙伴在看到先生和王爷每每暧昧融洽的举动后,心情都会很复杂,说不上是高兴还是不高兴,眼神总是会有些失落又有些担忧。
终于在马车行进到云州境内之后,暗一驾驶的速度稍稍放慢了些,也似乎是杨晏清有意想让萧允多看一看这片曾经饱受旱灾肆虐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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