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晏清眉头微动,放下手中的茶:“沈向柳,别把你的那一套用在我身上。”
“好吧,先生捂着耳朵不想懂也不可能有人逼着先生懂。”沈向柳意味深长地笑笑,“多稀奇啊,不怕死不怕病不怕谋反叛乱不怕天灾人祸的先生,居然怕王爷是出自真心欢喜于你?”
说罢,沈向柳看着杨晏清陡然沉下的脸色,像是打了一场胜仗一般志得意满地真正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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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北王府
文奕朗找了半天最后竟然在厨房里找到了正在捏小兔子的自家王爷,见到此时满手白花花面粉的萧景赫,不由得有些失语。
“他去见沈向柳了?”萧景赫头也没抬,用小剪刀剪开兔子耳朵,甭管最后进锅出来是什么样子,至少现在这糕点的卖相十分不错。
“是。”文奕朗只得努力无视身处厨房议事的荒谬感,“盯着沈向柳的人还没有传回消息,少君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把盯着沈向柳的人撤回来,给蒋青送封信过去。”萧景赫想了想,“内容就写他媳妇儿跑了。”
萧景赫捏了一下午也就只捏出了三个形状正常的小兔子,此时手边七零八落躺着的要么是被拧掉的兔头,要么就是疑似其他部位的形态各异的面团,里面殷红色的馅渗了一桌,看上去不像是做糕点,倒像是宰兔子。
“王爷的意思是让将军去拦?可……”文奕朗有些不解萧景赫的做法,蒋青虽说是靖北军的人,但是一直以来都十分有意的回避靖北军的私务,这些年来除了领兵打仗一同训练之外,并没有过多深入到靖北军的内部事务里,更别提王爷暗自筹谋的计划。
“蒋青这个人最是执拗,当年能因为打不过本王便冒着被本王打残的风险也要一次次的扑上来,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当年是这样,如今在沈向柳身上更是如此。”萧景赫回忆了一下方才厨娘说的步骤,将笼屉妥善放在了热气腾腾的锅上架好,十分满意地盖上锅盖,“先生行事缜密,绝不会冒这个风险赌一个在靖北军营里十多年的副将,完完全全不知内情。”
“所以将军只要出现在沈向柳的视野里……不过那位柳老板可的确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武功也是出奇的高,也不知道将军能不能粘拖得住人。”文奕朗有些担心。
别到时候每走几步就被人甩开了。
“本王的武功高吗?在青州权势如何?”萧景赫躬身在旁边的大缸里撩水洗手,“但你见本王哪次甩开过蒋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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