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的身份是让夺位皇子们都应当十分垂涎的存在,为什么当时没有一个皇子想到可以让先帝胞弟的诚郡王名正言顺地拥立登基?
而当初自己拥兵登基之后, 这位诚郡王又去了哪里?
萧景赫越想越不对劲,这么大一个身份敏感的郡王,怎么可能无声无息地就消失了?
正紧皱着眉思索, 萧景赫的腰被戳了戳,见他没反应,又戳了戳。
萧景赫转头看身边的杨晏清。
杨晏清收回手揣着,下巴轻扬指了指面前郡王府威严的大门:“王爷去递个话?”
“为什么一定要本王去?”萧景赫也是奇了怪,他与这位诚郡王也并没有什么交情, 要论叫门, 这俩一个帝师一个皇帝, 不比他这个常年不在京中的王爷来的有分量?
萧允也发出疑问:“对啊,先生去不行吗?”
杨晏清看了看两个姓萧的脸上相似的疑惑,这才发现这两人竟然是真真切切发自内心的觉得他在朝中的名声很好的样子,于是道:“咱们打个赌?”
“赌什么?”眼睛最先亮起来的是萧允。
杨晏清见面前一大一小均是一脸赢定了的表情,挑眉:“若是我输了,就允诺你们一人一个要求,绝对办到,没有二话。”
“成交!”
“成交!”
杨晏清见状,收敛起那轻松闲适的懒散模样,走出两步之后便又是一派霁月清风。他一靠近,门口守卫的侍卫便连忙上前抱拳行礼,十分知礼节地恭敬询问杨晏清是哪家大人,可有拜帖。
萧景赫和萧允落后了两步,刚走过来便听到那护卫在杨晏清报上名讳之后就面露难色,直道自家主子最近身体欠佳,冬日里天凉已经请了好几次大夫,现下卧床修养实在见不得贵客。
萧允看向萧景赫,眼神询问。
萧景赫冷哼了一声,摘了腰上的玉佩朝着那护卫丢掷过去,脸色不好地开口:“杨大人进不得这郡王府,那本王呢?”
大户人家的护卫向来都是识货又有颜色的,见萧景赫自称本王,手中的玉佩上更是刻着一个靖字,心下对来人的身份猜出了七七八八,连忙躬身请罪道:“小人不知是王爷与杨大人一同前来,但主子近几日实在是精神欠佳,还请王爷恕罪,待小人前去回禀一番!”
萧景赫挥手放走了冷汗涔涔的护卫,转头对上了杨晏清含笑的目光和萧允撇嘴的表情。
“急什么?说不定那诚郡王是真的……”萧景赫挽尊的话刚说到一半,三人便见到朱红色的大门缓缓打开,还没等完全开启便急匆匆滚出来了一个圆润又富态的男人,面色红润步履稳健看上去哪里像是卧病在床,倒像是刚吃完十全大补丹。
杨晏清伸出两根手指无声地在萧景赫和萧允面前晃了晃,示意现在他们两个一人欠他一件事。
萧景赫觉得,在面对杨晏清的时候,他是真的该戒赌了——怎么输了这么多回,一点记性都不长?每次都被这书生的利益允诺勾得找不着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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